高興之餘,於老夫人後知後覺的反應過來,對凌月嗔責道:「敗家娘們,一直用嫁妝添補娘家,咋問口供都不說,現在才漏餡,全填了凌家的大窟窿!」
林致誠也要埋怨妻子凌月兩句,凌月自我解嘲道:「我用嫁妝陸續墊付的是一萬五千多兩,凌府還回來的是兩萬兩,其中五千兩是按市場放印子錢的行息給的利息,我,敗家嗎?」
於老夫人一怔,掐著手指頭算了算,發現果然如此,自己家竟然在無聲無息中,淨賺了五千兩銀子。
於老夫人立即笑得見牙不見眼,對凌月道:「我兒媳婦不虧是大戶人家出來的小姐,賺錢的法子跟別人家都不一樣!一掙就是五千兩!以後凌家再讓墊付銀子就讓他用,隨便用,咱不差錢啊!」
這是凌月嫁過於府來,第一次榮幸得到婆婆誇獎,只是聽到耳朵里,凌月卻覺得是莫大的諷刺。
吃人家的嘴短,拿人家的手軟。
凌府這位新少夫人,用這種方法堵住自己的嘴,以後再也不可能到凌家指手劃腳了。
這一仗,自己算是敗得體無完膚。
回到房裡,在婆婆和丈夫、兒女面前忍了半天的凌月終於哭了起來。
至清擔心娘親,跟著進了屋內。
正捂著大被哭的凌月,見女兒進屋來了,立即佯裝笑容。
至清一把將娘親攬在懷裡,像小時候娘親哄她一樣拍了拍娘親的後背,安慰道:「娘,我倒覺得表嫂這樣做挺好的。既解決了我哥聘禮的大問題,又讓您年輕時的嫁妝顆粒歸倉。表嫂只是希望您別太插手凌府的事。」
凌月有些空落落道:「至清,你以為娘是操心命、願意插手凌府的事兒?我只是擔心你表嫂,她是沒有根基的農戶出身孩子,無知無畏,無形中招災惹禍了都不知道。」
至清嘆了口氣道:「娘,你看表嫂這兩天的做派,哪裡像普通農戶出身?我在茶樓聽過關於江北蝗災的話本子,說表嫂不僅為抗蝗出謀劃策,花的真金白銀就在十萬兩以上,如果加上賣平價糧、奉獻自家糧食等虧空,至少二十萬兩銀子以上,功績卓著,這才得了個『村主』的封號。」
自從和褚香菱接觸後,於至清越來越對這個表嫂感興趣,不自覺得通過各種渠道打聽,結果,越打聽越對這位表嫂越著迷,簡直渾身發光發熱、發熱的存在了。
見凌月面色仍舊不開晴,尤其是因為香菱付了她利息錢而悶悶不樂,至清笑著扯著凌月的手心撒嬌道:「娘,我領你去聽話本子去,聽得人熱血沸騰的,我要是男的,也會想娶表嫂。」
凌月氣得打了至清後腦勺兒一下,怒道:「沒個規矩,胡言亂語。」
至清絲毫不懼,邊扯著凌月繼續走繼續說道:「要禁足回來再禁足,把規矩先破了再說…」
就這樣,一向鮮少出門的凌月兒,被女兒扯著上茶樓聽話本子去了。
醉仙樓。雅間。
三張方桌,三個年輕人,桌上有果有菜,有酒有肉。
身前有美人紗衣曼舞。
身後有美人倒酒餵食,好不愜意。
三個年輕人,只中間一個十八歲俊秀青年放浪表骸,與美人們有說有笑,東掐一把,西撩一把。
左右兩側的青年,像石頭一樣僵硬著,一看就是青樓的生客。
反倒中間最年輕的,成了恩場老手了。
小年青接過美人餵過來的葡萄,兩眼閃著八卦色彩道:「美人兒,聽說戶部少卿崔大人的正室娘子崔氏來活逮崔少卿了?崔夫人長得好看不?聽說當年是京城第一美女來著。」
本來拿著葡萄粒準備隨時反賊餵的的美人手一哆嗦,葡萄粒險些沒掉到小年輕的臉蛋上。
美人嚇得用手指一撈,手指碰在了小年青的臉頰上,愕然發現,小年青的皮膚吹彈可破,竟然比她的皮膚還在細膩,莫不是女扮男裝?
小年青眼底只閃過一抹慌亂,隨即鎮定,忙從懷裡忙掏出一個大銀錁子,塞到了美人手裡道:「快給美人壓壓驚!順便告訴小爺,那位崔夫人長得好看不?」
美人怔了一下,隨即收好了銀子,嫣然笑道:「爺,京城啥都可能缺,獨獨不缺第一美女、第一才女,乞巧節、中秋節逢節必選;詩文圈、商賈圈圈圈必選,逐年累月、大大小小的第一美女得上百個。」=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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