恰好丫環紅鸞拿著湯盅給夫人送去,賈小六眼珠一轉,攔住了紅鸞,訕笑道:「紅鸞,有婆家了嗎?訂親了嗎?」
紅鸞莫名其妙的看著突然笑得這麼詭異的賈校尉,嚇了一跳,錯愕答道:「沒、沒訂親,沒、沒婆家,賈校尉,怎、怎麼了?」
賈小六眼色登時一亮,笑道:「紅鸞,咱倆成親吧,擇日不如撞日,就今天?!聘禮啥的隨便提!只要我能做得到!!」
紅鸞如避蛇蠍的後退了好幾步,繞了好大一個圈子繞過了賈小六,驚詫道:「賈校尉,您說笑了,您若是成了親,醉仙樓的絮兒、粹香菱和綰兒、迎春閣的素香…不得肝腸寸斷啊,夫人還等著喝湯盅呢,奴婢告退了。」
紅鸞走了,賈小六一個人在風中石化了,什麼情況?自己是被一個奴婢給拒絕了嗎?自己可是有官級在身的賈小六啊!怎麼可能?怎麼可以?
遠處又走過來了一個丫環,賈小六攔了過去,決定再試一試,他才不甘心,自己對姑娘的吸引力,比孫良田那個呆瓜差。
下早朝了。
香菱和凌卿玥一起在小宴客里用午膳,香菱看著凌卿玥,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
凌卿玥被看得臉頰發燙,放下碗筷,對香菱笑道:「丫丫,咱家沒有食不言、寢不語的規矩,你想說啥就說啥唄,再這樣看下去,我臉該被你盯出窟窿了。」
香菱咬了咬下唇,終於鼓起勇氣問道:「相公,賈小六是不是得了什麼不治之症?」
凌卿玥搖了搖頭道:「他身體比牛犢子都壯,武功進步神速,一日千里,就連過去不會用的內力,現在都能練出四五成了,早晨見到我,還向我信誓旦旦的說,最近幾日內力能練到八成,一定能打倒所有雲衛,給咱們凌府長臉。」
「武功?內力?」香菱的手一顫,筷子就落在了桌上。
香菱無比震驚道:「相公,賈小六練的不會是什麼《葵花寶典》之類的武功吧?所以才、才這麼著急成親,想最後一刻給賈家留個後?」
凌卿玥看著一臉崩潰的香菱,忙拉著香菱的手,問道:「練什麼功我還真沒問小六兒,《葵花寶典》是什麼武功,娘子會練嗎?為何知之甚詳?」
香菱搖了搖頭道:「我只是聽說過,說是要練神功、必先自宮。上午,小六兒像瘋了一樣,見到府里的丫環,就問人家要不要跟他立即成親;本來還想抓府外的姑娘,被人家當成登徒子給罵了,這才做罷。我以為、以為他得了什麼不治之症,著急給賈家留後呢。」
凌卿玥嚇了一跳,狐疑問道:「賈小六要成親?」
香菱篤定的點頭。
凌卿玥錯愕了下,想起回府前,孫良田攔住他、托他說媒的事兒,立即瞭然道:「丫丫,我知道怎麼回事了,你別擔心小六兒,他是得了不治之症,不過死不了,只是紅眼兒病而矣。」
「紅眼兒病?」這回換成香菱驚訝了。
凌卿玥笑道:「剛剛孫良田找了我,讓我跟你說說,想求娶綠兒為妻。」
香菱終於瞭然了,原來真的是紅眼病。
這個賈小六,肯定是跟孫良田攀比了一倍子,看人家要和綠兒成親,自己也急了,所以就想來個後來者居上。
香菱忿忿然道:「這個賈小六,把女子當做什麼,鋪子裡的衣服?還是酒樓里的飯菜,想買就買,想穿就穿,想吃就吃!?活該他打一輩子光棍,成了沒人要的雞骨頭!腳趾蓋!!老幫菜!!!」
凌卿玥狗腿的附和道:「對,雞骨頭!腳趾蓋!!老幫菜!!」
門外的賈小六終於忍不住了, 推開了小宴客的門,輕眯著眼睛,對屋裡的凌卿玥道:「大哥,你們兩口子背後說人,能不能小點兒聲說?今天是我當值,門還虛掩著!我想裝聽不見都不成!!我鄭重回答你們,我沒練什麼《葵花寶典》,我不是雞骨頭、腳趾蓋、老幫菜!!」
香菱同樣輕眯了眼,嘴角上揚道:「賈校尉,一連被五十六個姑娘拒絕,心情怎麼樣?」
賈小六:「…」
凌卿玥連忙安慰道:「小六兒,別擔心,就算你一輩子不成親,我凌家都會養著你,給你養老送終…」
賈小六:「…」
看看褚香菱,又看看凌卿玥,兩口子表情如出一轍,越發的有夫妻相了。
沒有比這更扎心的了。=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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