扎西:「…」
不知道什麼原因,扎西竟鬼使神差的跟著盲女走了,穿街走巷,一直走到一處僻靜的小院落。
院子裡靜悄悄的,扎西機警起來,這不會是專門針對他設的圈套吧?如果是,他第一個就結果了這個盲女。
走到小廳里,盲女先回了屋,很快拿出一個盆子,淨了臉,天真的問扎西道:「洗乾淨了嗎?」
正機警的檢查院子的扎西一怔答道:「非常乾淨。」
扎西不自覺問道:「你家人呢?」
盲女頓時神情沮喪,難過道:「我沒有親人了,逃荒時都死了,我也是那時候眼睛瞎的,我來京城投奔我舅舅,救急不救窮,現在他們不怎麼管我。」
扎西:「眼睛看過郎中了?怎麼說的?」
盲女搖了搖頭,又點了點頭道:「郎中說興許能治好,也興許治不好。我吃了幾天的藥,就沒有錢再吃了。現在也不是全瞎,影影綽綽能看見黑影子晃動。」
扎西試著在盲女眼前晃了晃手掌,盲女笑吟吟道:「對,這樣我是能感受到的。」
盲女似乎並不憂愁,從一個破舊的妝匣里掏出好幾樣瓶瓶罐罐,看著上面落的灰塵,只怕時間不短了。
盲女倍加珍惜道:「這是娘親生前用過的水粉,我一直帶在身邊,算是留個念想,沒想到有用上的一天。」
打開盒子,盲女拈起水粉,小心翼翼的往臉上塗,塗抹得勻了,不好意思的對扎西道:「我畫的好看嗎?」
扎西一怔。
這些水粉常年不用,已經泛黃,被盲女塗在臉上,說不出的怪異,哪裡還有美麗可言?
扎西卻不忍心打碎盲女的夢,點頭道:「好看。」
盲女頓時高興起來,突然想起了什麼,拄著棍子又出去了。
扎西的目光追隨著盲女方向,發現她奔向了院裡的伙房,在灶在點了火,塞了木柴,燒得差不多,從裡面拖出木柴梗,放在院子裡空曠處。
待涼得差不多了,伸手在木柴梗上摸了摸,扯下一條細炭條來,又急匆匆的奔回來了。
這一忙活,臉上抹了兩道黑,又下了汗,發黃的水粉又暈染了…盲女卻一無所知,欣喜的舉著手裡的黑炭條道:「郁通,我用這個畫眉毛行嗎?」
扎西一怔,不由得點了點頭。
後知後覺盲女看不見,遂說道:「剛剛好。」
盲女摸了摸眉毛的位置,用炭條小心的在上面畫著,結果根本接續不上,畫得跟樹杈似的,累得盲女熱汗直流。
扎西實在看不過眼,搶過炭條道:「我來幫你畫吧。」
盲女一怔道:「郁通哥,你來幫我畫?那怎麼成?只有丈夫才能給妻子畫眉毛呢,外男是不能這樣無禮的…」
正說著,只覺著眉毛上已經炭條輕觸,盲女的臉刷的一下就紅了。
畫完了眉毛,扎西撿起布巾,把盲女的臉重新擦了擦,擦去了變色的水粉、誤抹的黑炭色,臉色瞬間變得清麗純淨多了。
扎西不由得一怔,初見盲女,只覺得相對清秀些。
現在幫她擦淨了臉,才驀然發現,盲女的臉頰白裡透紅,吹彈可破,如被剝了殼的雞蛋一樣嫩;盲女的眼睛很純淨,就像是一潭古井,深遂而未沾染俗塵 盲女的腰身纖細而嬌小,不盈一握…完全和北胡粗壯、爽朗、潑辣的女子不同,完完全全的小鳥依人、我見猶憐啊。
見扎西沒了動靜,盲女輕咬著下唇,不好意思道:「郁通哥,我、我不好看嗎?」
扎西鬼使神差道:「好看,點上胭脂就更好看了。」
扎西打開了脂胭盒,用食指拈了一小塊兒,直接覆在了盲女的唇腹上,兩個人同時一怔,嚇得盲女後退了兩步,一下子跌坐在地上,聲如蚊鳴道:「郁通哥,不要…」
扎西蹭的一下站起身來,想要走向盲女,一個隨從急匆匆走過來,開口剛要說話,扎西忙擺手制止,對盲目嫣然一笑道:「我還不知道你叫什麼名字呢?」
盲女掙扎著從地上站起來,微微笑道:「我姓屠,名叫秀秀。」
扎西告辭道:「我走了,有緣再見,秀兒…」
出了屠家,扎西這才問隨從道:「出了何事?」
隨從忙答道:「是蘭帕讓我找您,其他三國已經放棄了與我們的黃豆同盟,與凌卿玥達成交易,越國用水果香料換齊國的蠶絲布匹;西周用銅器換取大齊國的調料;吳國用瓷器換取大齊國的蝦米等海物;而且,周、吳、越三國也達成了交易,因為不接壤,由大齊國作為中轉國,大齊國從中還能賺取一筆差價。」
扎西輕眯了眼道:「他們以大齊國為中轉,齊國是提前收貨款,還是後收貨款?」=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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