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卿玥只好妥協道:「娘子,時間緊迫,我不跟你爭辯該不該去的問題。既然你去,我帶你去,但是,必須答應我一件事:一定要保護好你和我們的孩子,有危險時,我會先護送你離開,你絕不能回首救我,聽明白嗎?」
香菱點頭道:「我知道,咱們一家三口人,我現在是兩口人,你是一口人,這個帳,我算明白的。」
凌卿玥這才答應下來,又對侍衛如此這般那般的交待了一番。
夜晚,一隊夜行人在夜色里疾行。
到了公主府外圍,分成了兩隊。
一隊直奔公主府的藏寶樓,鬧出了不小的動靜,吸引了公主府一大半的護衛去追。
另一隊只有十幾個人,趁亂進了芝蘭廳。
怕人發現,室內並沒有點火摺子,一片漆黑。
好在香菱的眼睛夜晚也能看清東西,仔細觀察起來。
香菱先在畫像前停留,並沒有發現什麼端倪。
隨即繞著芝蘭廳慢慢的走了起來。
眼色如狐的盯著每一寸角落,鼻翼翕動著每一絲空氣,突然,她在東側百寶格方向嗅到了細細的血腥味道。
仔細看,卻沒看到血跡。
挨個寶物看著,終於,在一隻玉如意的手柄上聞見了微弱的檀香味道。
駙馬己不在府中多日,竟然還殘留的味道,看來駙馬爺是經常把玩這隻玉如意。
香菱試著拿玉如意,結果一拿沒拿動。
香菱試著轉動了下玉如意,只見百寶格緩緩向兩旁移動,露出一面牆的紅木造的牆壁。
香菱在上面找到了剛剛聞到的那抹血跡味道。
血跡所在的地方,有一條細細的木縫兒,香菱試著推開,門輕鬆的開了,裡面夜明珠的光亮立即閃現。
除了香菱,一直視力處於黑暗的男人們眼睛不由得一閉,再次睜眼,走進偌大的類似於書房的空間,看著牆面上掛著的美人圖,男人們不由得面紅耳赤。
依次看下來,畫面上依次寫著:欽天鑒趙方之嫡長女趙琰玉;驍騎營統領賀長風之嫡三女賀曉芙;工部侍郎周隱之嫡長女周文君…看著看著,男人們由最初的面紅耳赤,變得目光如裂。
凌卿玥陰沉著臉對侍衛道:「把畫統統收下來!」
一個侍衛拿著掛畫的長竹竿,把畫一副副的摘下來。
凌卿玥恨得咬牙切齒,萬沒想到,君子如玉的駙馬褚之渙,居然做出這種人神共憤的事情。
不用猜也知道,搜集美人裸圖,除了滿足他的獸慾,還會以此來要挾這些官員,以達到他的目的,否則,就會像大理寺卿的女兒一樣上吊自盡,丟盡了家族臉面。
正摘著畫,芝蘭廳外面一陣聲響。
凌卿玥出來,透過門縫兒向外一看,赫然是平樂公主,親自帶著侍衛包圍了芝蘭廳。
平樂公主在芝蘭廳外喊道:「褚香菱,我知道是你,你白天的目光出賣了你的目的,出來吧,不必再鬼鬼祟祟了。」
見隱瞞不過,香菱把面罩摘了下來,親自給平樂公主開了門,一臉憐惜道:「公主,我無意冒犯,只是為了求證一件事,現在已經求證完了,公主請移駕,親自來看看吧。」
香菱指向秘室門。
發現自己家有一道連自己都不知道的秘室,平樂公主也大吃了一驚。
心情忐忑的進了秘室,抬眼看著無數的裸畫,不敢置信,眼睛瞪得溜圓。
一張一張的看過去,一直走到那塊紅布前,拉著繩子,紅布上去,十幅畫露了出來。
十幅畫,都是梅蘭竹,從青澀的十歲孩童,到現在的妙齡十八歲,未曾缺席。
最後一張,頭頂上的那根釵子公主記得,是她一個月前送給梅蘭竹的。
帶著她送的釵子,被她的丈夫畫著裸畫,還有比這更誅心的嗎?
公主蹲在地上嚎淘大哭,所有過去駙馬對她的好在腦海中閃現,最後又都如同泡沫般破碎了,如同她的心,碎成了粉末。
第386章 公主燒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