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件事,連賈小六和孫良田都瞞著,不是不信任一起長大的心腹,而是因為兩個人的娘子,巧兒和綠兒,都是後來才到香菱身邊的。
最可疑的就是綠兒,明明留在了臨安縣,卻又從臨安縣追到了京城。
後來又查訪了一些,矛頭都直指綠兒。
人心都是肉長的,綠兒的心,終於被香菱同化成了自己人。
心裡沒有了這個擔憂,香菱對凌卿玥道:「相公,咱們趕緊往家趕吧,你的『月子假』,已經惹惱了萬歲爺了,還是快些回去吧。」
凌卿玥笑吟吟道:「在朝堂上發火,那是萬歲爺做給別人看的。來的時候,我們沒能共乘一輛車、一艘船,回去的時候,我們一起看風景,一起吃美食,一起游天下…」
香菱不以為然的翻了一記白眼道:「你都不著急,我能急什麼?剛好回去,讓你去坐一坐悶罐子車…」
因為出京城時,香菱還沒有出月子,凌卿玥便給香菱做了特質的馬車、特質的船,包得密不透風,這一路,香菱可遭了罪了。
凌卿玥忙擺手道:「娘子,你現在已經出月子了,能見風,能吃鹽,回去時,你乘相公的船,坐相公的馬車,和相公一起吃盡人間美味…」
香菱翻了一記白眼道:「這還差不多。」
看著漸漸成了黑點兒的海船,香菱狐疑道:「相公,咱們就這麼便宜了靳旭東?」
凌卿玥微微一笑道:「娘子,不用擔心,海船會幫我們復仇的。」
香菱不明所以,狐疑道:「海船?怎麼復仇?你又有什麼新花招?」
凌卿玥嫣然一笑道:「靳旭東找的船工,都是靳旭東從內陸找來的船工,沒接觸過大海,就算接觸過大海的,也都是短途的,沒有長期漂流在海上的經驗,不知道海船有清壺一說。」
香菱聽得更加雲裡霧裡了,狐疑道:「清壺?」
凌卿玥點了點頭道:「海船常年在海上航行,船底會長滿藤壺,密密匝匝,令人頭疼。每隔一段時間,就必須清理乾淨,否則就會加重船的重量,腐蝕船體,最終造成漏船或沉船。」
沒想到,凌卿玥一個古代人,比自己這個現代人了解的知識還要多,香菱都不由得佩服起來。
凌卿玥坦然接受著香菱的崇拜目光,繼續解釋道:「這艘船,是四五月份雲家來商船時,替換下來讓武家清壺的老船,從裡面看,船體完好如初;船底,卻是是千壺百孔,看得人觸目驚心。」
本就長滿藤壺,拿的又是一份假地圖,在海上飄三四個月太正常了。
發現船隻要沉落、航線又偏離,靳旭東想反悔都來不及了。
香菱不由得挑了挑大指,論千毒百計,還是相公更勝一籌。
第414章 百日宴
接下來的一個月時間,凌卿玥果然好好的享受起了「月子假」,帶著香菱和凌二二一路遊山玩水,吃喝玩樂,將朝堂之事仿佛真的拋在了腦後。
明明二十多天的路程,竟然多花了十多天。
終於到了家,回到房中,發現綠兒竟然跪倒在房中。
香菱忙把綠兒給扶了起來,急道:「綠兒,你現在懷著身孕呢,給我下跪做什麼?」
綠兒腥紅了眼道:「夫人,奴婢、奴婢有話要對夫人講…」
香菱誇張的打了個哈欠道:「可是,我困了。」
綠兒遲疑道:「那、那奴婢等夫人醒來再講…」
香菱嘆了口氣道:「綠兒,我知道你要講什麼。你不必講了,我只知道,你,永遠是我的綠兒、孫良田的娘子、孫良田孩子的親娘,這些,就足夠了。你現在要做的事,不是對我坦誠身份,而是好好將養身體,生出個能打架的兒子,陪著我家凌二二打架。」
綠兒眼淚撲簌簌的落下來了,原來,夫人早就知道自己的身份了,只是,夫人太護短了,選擇了漠視自己的身份,自己唯有加倍對夫人好,對少爺好,才能對得起夫人對自己的盲目信任。
綠兒一路流著淚回到房中,孫良田見了,伸出大粗手,抹了一把有些皴凍的臉頰,心疼道:「娘子,你的臉都凍裂了,得多難受啊!」
綠兒哽咽著道:「相公,你,你是不是也早就知道我的身份了?」
孫良田搖了搖腦袋道:「我不知道,但大哥對我說了,在你不主動告訴我之前,不准我逼問你,更不准我欺負你。」
說完,孫良田抿緊了嘴巴,表示自己的口風很緊,並沒有違背凌卿玥的交代。
綠兒狐疑道:「如果、如果我是、我是、我是胡人,你、你怎麼辦?」
孫良田睜大了眼睛,上下打量著綠兒,在綠兒對丈夫的表現有些傷心時,孫良田終於回過了神,對綠兒道:「原來北胡女人和大齊女人長的一樣,不是青面獠牙、血盆大口啊!會說是騙人的啊!」=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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