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哥兒單獨分了一塊兒遞給棉哥兒道:「嘗嘗,味道真的很不錯。」
家裡的漢子都不怎麼愛吃甜的,除了顧筠,喜哥兒也很是愛吃,再加上家裡倆娃抱著能乖乖的啃上許久,顧筠便時不時的蒸上一鍋,裡頭加了紅糖和牛奶,口感綿密,味道不比鎮上糕點鋪子裡的那些老貴了的糕點差。
棉哥兒也沒跟喜哥兒假客氣,輕輕嘗了一口,眼睛一亮,「真好吃,喜哥兒,我都羨慕你了,顧叔怎麼這般會做好吃的。」
喜哥兒笑道:「等下回去帶些給雲叔麼和橙哥兒他們嘗嘗。」
棉哥兒點了點頭,兩家人來往親密,在吃食上,你家送,我家送的,有來有往,倒是不用太客氣。
「說起來,我正準備去找你,明兒有空嗎,吃過早食去山裡轉轉去?」
棉哥兒點頭道:「有,橙哥兒今兒早還說呢,想著明兒去撿些核桃,柿子來。」
兩人說好,棉哥兒吃完雞蛋糕,拎著喜哥兒準備好的讓他帶去家裡的,便回家去了。
喜哥兒倒是把園子裡的柿子樹給忘了,想想過段日子也是時候摘柿子了,家裡的石榴眼看著也要熟了,等周宵這次下山,估摸著又得忙起來了。
家裡地多就是這般,忙起來一茬兒又一茬兒,沒個清閒的時候。
笠日一早兒,周宵和周銘父子二人,伴著雞鳴聲起,把昨兒喜哥兒和顧筠收拾好的包裹帶上,便上山去了。
喜哥兒打了個哈欠,洗漱完,輕車熟路的把倆娃帶去顧筠屋子裡,吃過早食,便等著棉哥兒他們來尋他了。
三個同齡哥兒,說起話來止不住話頭,邊撿邊說著話,熱鬧的緊。
「喜哥兒,這柿子你真不要?」幾人來到一枝繁的柿子樹下,這野柿子個頭雖不大,但味道還不錯,甜的緊,見喜哥兒不為所動,棉哥兒不由問道。
喜哥兒點頭,「家裡園子裡種了不少柿子樹,夠吃的。」
棉哥兒這才沒再問,想來喜哥兒是最不缺果子吃的了,「那你等會兒我倆,把這塊兒看著還不孬的摘了就走。」
喜哥兒哪兒能真的站著看他們倆幹活兒,隨手幫著他們把柿子摘了,三人又開始尋起了栗子樹。
村里人都勤快的緊,特別是秋天,有的時候喜哥兒剛起,就能聽到門外三三兩兩的說話聲兒,一大早兒便有些村里人往山里走了。
因著山腳處的栗子樹下,基本上沒有什麼能撿的栗子,喜哥兒他們只能再稍微往山里走走才行。
「那兒,那棵樹底下看起來還沒被人撿過。」橙哥兒眼尖,連忙沖兩人說道。
喜哥兒和棉哥兒聞言,連忙跟著走過去,只見那棵板栗樹下,落了不少的板栗下來。
仨哥兒顧不上多說,急忙撿了起來。
喜哥兒他們忙活了一上午,才從山裡出來,看背後的背簍,收穫頗豐。
三人說說笑笑的往家裡趕,棉哥兒不知想到了什麼,突然道:「我昨兒去鎮上,你猜我看到了誰?」
「誰啊?別賣關子了,快說,前頭就到我家了。」喜哥兒故作著急道。
棉哥兒笑了笑道:「六哥兒和王夫郎,在鋪子裡看布料,給我正巧碰著,嚇我一跳。」
喜哥兒聞言愣了愣,王家的事兒感覺像是很遙遠的事兒了,冷不丁一聽,還真有些物是人非的感覺。
「六哥兒如今在鎮上和王夫郎過日子?」喜哥兒問道。
棉哥兒搖了搖頭,「我也不知,和他們都不熟,沒聊,不過看樣子應該是的。」
喜哥兒點頭,在鎮上應是比在村子裡過的好些,不過,王家的哥兒,離了王老五,靠自己也比在王家過的要好。
橙哥兒不知王家的事兒,見喜哥兒到家,開口道:「喜哥兒,顧叔做的雞蛋糕太好吃了,謝謝,這是我做的錢袋,上頭繡了團團和圓圓的生肖,一隻小老虎,送你。」
喜哥兒笑了笑,這橙哥兒怎的這般客氣,但這錢袋上的小老虎確實憨態可掬,可愛的緊,便也沒拒絕,「喜歡到時候小爹再做,我送些與你們。」
橙哥兒笑笑,可真是笑顏如畫,一旁去山上砍柴的漢子眼瞅著光顧看橙哥兒了,一腳踏進了一旁的田裡,直接摔了個大馬趴。
喜哥兒無奈搖頭,真是又無語,又好笑,還有那麼點兒理解。
喜哥兒拿著錢袋回了家,殊不知,過了幾日,獵了一隻肥碩的山羊,還有十幾隻兔子和野雞的周宵和周銘正準備下山,不料遇到了點兒小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