橙哥兒心下微暖,「我也就時感嘆一番,與我來說,棉布的就很好了。」
雲程手上織布的動作加快,一定要努力掙銀錢才是,讓自家夫郎,不用羨慕旁人。
說起蛇,往年村裡的年輕人冬時都會上山挖蛇,周宵怕若是不捉些來賣,來年春時,山頭那兒會蛇群泛濫,便喊了南星來,讓他在家裡的長工里,挑幾個捕蛇的能手,捉的蛇,與他們五五分。
南星聞言道:「東家,我二哥之前在村子裡最是會捉蛇,毒蛇窩,沒毒的蛇窩,他一眼便能看得出,便讓我二哥領隊可好?」
南星也有自己的成算,這麼好的在東家面前露臉的機會,自是要留給自家人。
周宵點了點頭,「你看著來便是,只一點,一切已安危為重,與你大哥說好,莫要為了掙銀錢,不顧安危,領隊,每次賣的蛇錢,從我這兒出,多分一百文,但剩下幾個人的安危可就掛在他身上了。」
「是,東家放心,我二哥最是謹慎。」
捕蛇的人,算上柳影,一共尋了六個人,在山裡忙活了一個來月,天兒冷的無法進山,才堪堪停了手。
周宵望著送來的十七兩三錢的銀子,比他想的要掙的多一些。
北風凜冽,轉眼便入了臘月,銀裝素裹,過年的氣氛越來越濃。
喜哥兒在屋裡吃著石榴,今兒棉哥兒和冬哥兒來尋他閒話,三個哥兒各有各要忙的事兒,已是許久未聚在一起了。
「自打有了娃兒,就像是系在他身上了,想出來玩兒都沒的空兒。」冬哥兒咬著核桃糕,開口道,好在今兒他家漢子自告奮勇的幫著在家看娃,他才得空兒出來。
棉哥兒笑道:「誰說不是呢,不過喜哥兒偶爾會帶圓圓去尋我小侄兒,我倆倒是常見。」
「這臭小子,這么小就喜歡漂亮哥兒了,說起來,自打滿月宴後,我也許久沒有見過卿哥兒了,他可好?」
「越發的白嫩水靈了,莫說小叔子了,便是我一想到十幾年後,卿哥兒嫁人,心裡都不舍的緊。」
冬哥兒笑道:「我大嫂自見過卿哥兒,便念念不忘了,念叨著若是能娶回家,便是我那侄兒的福氣了。」
喜哥兒點了點頭,附和道:「村里估摸著不少人家盯著卿哥兒呢。」
棉哥兒哈哈一笑,假意嗔道:「以後所有的漢子,都得離我家卿哥兒五丈遠。」
幾人失笑,冬哥兒轉而道:「喜哥兒,村里剛來的那七個難民,你可認得?」
「認得一個,就是我家小管家南星的哥哥,其他的人,還未見過。」
「來的人里有個哥兒,到了說親的年歲,他雙親正給他在村子裡物色合適的漢子呢。」
喜哥兒點了點頭,「他們看上哪家了?」
冬哥兒無奈的看了喜哥兒一眼,這般心大,如何看的住自家漢子,如今的周宵,可不是以往的獵戶周宵了,可是大富戶周宵。
「還能是誰,你家漢子唄,我婆母聽谷媒麼說的,說是自打在鎮上一見,就看上你家漢子了,央著谷媒麼來說親,便是做妾也可以,被谷媒麼給拒了,說了你家漢子不納妾,那家人才算死了心,如今正和村里其他人家相看著。」
「不過,你家漢子之前把一媒婆打走,那媒婆估計是心懷怨恨,四處添油加醋的胡說八道,這事兒十里八鄉的都知道,也沒有媒人來你家給你相公做媒的了,也就是他們剛來不知道,你相公對你很是專一。」棉哥兒笑道。
喜哥兒摳了一把石榴,笑道:「我是一點兒也不擔心,若是阿宵真做了對不起我的事兒,我就算不做什麼,便是小爹,也得把他的腿打斷。」
冬哥兒喝了口茶水,也沒再多說什麼,周宵的品性,在村里是說得著的,他也是瞎擔心了,笑道:「說起顧叔,我聽說一事兒,樂死我了。」
「啥事兒?」喜哥兒把石榴放嘴裡,聲音含糊不清道。
「你還真是,自打有孕,便大門不出,二門不邁了,不過想來,顧叔他們也不會與你說這事兒。」冬哥兒笑道,以往就熟喜哥兒知道的八卦最多。
孰料,棉哥兒不知想到了什麼,哈哈的笑了起來,「你想說的莫不是昨兒,顧叔和周叔從鎮上回來,被一寡夫郎攔了車,吵著要給周叔生個親兒子的事兒吧?!」
冬哥兒點了點頭,喜哥兒驚訝的連嘴裡的石榴都忘了嚼了,怨不得,昨晚他便感覺小爹像是生氣了似的。
「我聽村里見到的人說,周叔當時嚇得臉,一會兒白一會兒青的。」棉哥兒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