強勢的對軟弱的呼來喝去,他大咧咧地坐下,從地窖角落找出兩壇酒,另一個只能站在一邊,瑟瑟發抖,為他斟酒,還要算帳,他只能分到一成的贓款,不樂意的話就會被趕走,反正這種來錢快的活有的是人來干。
不一會兒,矮個子男人被
使喚出去買下酒菜。
主謀的男人打算歇半日,夜裡再將拐來的孩子轉手,傍晚的時候,他準備出去與人商量買賣孩子的生意。
一個踩著梯子爬到地窖上面了。
剩下的一個留著看守他們。
男人叉腿坐在小板凳上,酒意上頭,下意識像方才一樣使喚同伙。
但人剛出去。
沒人應他,男人「嘖」了一聲,有些不耐煩,低聲啐了兩句。
他目光移向角落瑟瑟發抖的孩子們身上。
一個個蓬頭垢面,受驚的小兔子似的縮成一團。
擋在最前面的是那個扎著紅髮帶的女孩,明明自己也害怕得直發抖,卻擋在別人面前。
小姑娘嚇白了臉,年紀不大,眉眼秀麗可人,一看就知道是個美人坯子。
男人眯了眯眼,招手,「你過來。」
葉秋水愣了一下,艱難站起,她手腳皆被捆住,只能跳過去,但行動困難,又一個踉蹌摔倒。
小姑娘摔得不輕,眼角閃出淚花。
男人才想起來,這群小崽子們都被綁著呢。
他站起身,上前,拔出一把匕首,利索地割斷了葉秋水手腳上的綁繩。
「你過來幫老子斟酒。」
男人重新坐下。
原來是同夥不在,他沒了使喚的人。
「別想著耍花招,不然現在就弄死你。」
他目光兇狠,匕首插在桌上,閃著寒光,他不覺得這群毛都沒長齊的小崽子有本事逃出去。
葉秋水抖了一下,臉色蒼白,老實走上前,端起酒罈,倒酒。
男人喝紅了臉,醉醺醺的,他大概氣還沒消,一邊喝一邊罵。
從他的口中葉秋水得知,這二人乃叔侄,侄子就是方才出去買下酒菜的矮個子,叔叔一直做這種拐賣人口的生意,而侄子讀了兩年書,本瞧不上這樣的營生,但奈何屢試不中,又無其他一技之長傍身,父母雙亡,便只好跟叔叔一起偷孩子。
但叔叔每日到頭對他都是呼之即來,揮之即去,話里話外都是諷刺羞辱,明明很辛苦,但是分不到多少錢,他打不過做慣粗活,身強體壯的叔叔,只能任由使喚。
罵聲太難聽,孩子們都被他粗獷的模樣嚇壞了。
葉秋水垂著目光,斟酒,捶腿。
男人憨笑,有小娘子伺候,比毛手毛腳的侄兒順眼得多,他一時也不著急將葉秋水重新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