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韁繩磨出的傷口嗎?」
薛琅有些心疼,輕輕捧著她的手,抬起,想碰又不敢。
葉秋水想收回手,「沒事」,說完,薛琅卻反而攥得更緊了。
他緊抿嘴唇,目光心疼,盯著葉秋水手上的傷口,忽的低下頭,吹了吹。
微涼的氣息拂過火辣辣的傷口,葉秋水額角跳了跳,想要收回手,但薛琅卻抓得很緊。
一道聲音突然響起,冰冷,沒有情緒,「芃芃。」
葉秋水嚇了一跳,手直往回抽。
江泠不知道什麼時候過來的,他站在靖陽侯府大門前不遠處,似乎站了多久,肩頭因霜霧而微微洇濕,他抬眸,看著檐下的二人。
葉秋水一直沒消息,江泠擔憂著急,知道她在靖陽侯府,忍了一日,還是忍不住過來問問情況,早上,聽同僚們說靖陽侯趕回京城了,江泠一下值便趕過來尋葉秋水,剛要登門,看到葉秋水和薛琅兩個人走出來,薛琅捧著她的手,神情心疼,小心翼翼,捧著她的手,如捧著什麼世間珍寶一樣。
他實在控制不了自己卑劣的心思,故意出聲打斷,葉秋水肩膀一顫,像是被嚇到,轉頭看過來的時候目光都有些心虛。
葉秋水是真的心虛,雖然什麼也沒幹,但是怕江泠誤會,心防築得更高,她想將手收回,可薛琅拽得死緊,越收越緊,怎麼都抽不回來。
「侯爺……」
葉秋水壓著聲音,讓他鬆手,薛琅非但無動於衷,還走近兩步,姿態親昵,朝她眨了眨眼睛,眼神狡黠。
葉秋水愣住,沒有再動。
薛琅牽著她的手,朝江泠笑了笑,「江大人,怎麼有空來我這兒了?」
江泠死死盯著他們牽著的手,目光陰沉沉的,雙手緊握,他的呼吸放慢了,額角突突地跳,有一瞬間暈眩。
葉秋水低著頭,也不掙扎,任薛琅牽著。
「多虧了有芃芃,不然我母親還不知道要遭多大的罪。」
「江大人作為芃芃的兄長,長兄如父,我要謝謝你,這些年一直替我照顧她。」
薛琅笑著說,他正經起來,還真挺像那回事。
葉秋水後脖頸涼颼颼的,薛琅越說越起勁,什麼情深義重,此生不負的話都一股腦地說出來了,江泠沉默不語,一句都沒有搭理過他。
葉秋水咳一聲,怕薛琅再說就要玩過火。
「好了。」
她出聲道:「侯爺,你趕了一天一夜的路,快回去休息吧。」
薛琅笑眯眯地看向她,「好,還是芃芃關心我,我這就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