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涼的指節剛碰到她,葉秋水一驚,下意識抽回。
江泠本想要查看她被韁繩磨出的傷口,可她卻慌亂後退,手停住了,他抬眸,葉秋水垂著視線,雙手絞緊,藏在袖子里,她擔心江泠見了她手上的傷口,會擔心,所以才下意識要藏起來。
江泠臉色沉靜,語氣也平,冷,「你很怕我嗎?」
葉秋水愣了愣,「我不是……我。」
話一出口,拐著彎地變成,「我只是……怕你又覺得我大逆不道,我不敢靠近,對不起……」
葉秋水說:「我不該來的。」
她低著頭,說完這句話,咬緊嘴唇,蜷曲的手指骨節發白,看上去好像真的很害怕,睫羽輕顫,害怕他的觸碰,他的接近。
江泠說:「我沒有不讓你來。」
她的神情並沒有因為這一句話而鬆弛多少,與他交談,已經成了一種負擔,她的笑意凝滯在嘴角,不似面對薛琅時那般身心輕鬆,她在排斥他,抗拒他,
那個時候,葉秋水是真的傷心了許久,他那麼嚴厲地痛斥她,對她避而不見,如果不是徐微給她看了那封血書,葉秋水現在大概還是會害怕江泠,怕哪裡越界了,他又會冷著一張臉,推開她,斥責她的無禮,膽大包天。
想到這些深藏在心底的恐懼,葉秋水有些委屈,眼睛不禁紅了,她吸了吸鼻子,苦笑,「我一直記得兄長的勸誡,不會罔顧人倫,不會再起一些不該有的心思。」
江泠默然,手指動了動。
葉秋水一鼓作氣,直視他,「兄長,你放心,我……我已經在西市買好了院子,很快就搬過去,這些年,謝謝你一直照顧我,過陣子,我就回西北了,兄長,我不會再纏著你的,我今日來,就是想將屋裡的東西收拾好,明日就搬走。」
江泠仍舊沒有說話,像是一座靜默的山。
葉秋水坐立難安,繼續加了一把火,「你不想看到我的話,我、我現在就走,我不待明日搬了。」
他能說什麼呢,說他沒有不
想,可是說了,她是不是就會進屋收拾東西離開?
無論是何種回答,好像都阻止不了她的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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