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腰肢纖軟,一手就可以撈住,葉秋水摟著他的脖子,睜開眼,看著江泠。
側臉冷硬,唇線緊抿,就像處理公務時那樣冷靜嚴肅,將帕子浸濕,擰乾後走到她面前,給她擦臉,洗手。
江泠眼睫低垂著,不敢和她對視,葉秋水被他抱著到淨房時已經清醒了,圓潤的眼眸注視著他,江泠下頜緊繃,默然無言,但耳根卻被她盯得越來越紅。
葉秋水見狀,揚起唇,身子往前傾了幾分,「嘉玉,你耳朵好紅,你在害羞嗎?」
她笑起來,眉眼彎彎,唇角梨渦淺淺,氣息拂在他臉上。
江泠知道她又在逗他,她玩心大,愛捉弄人,喜歡看人啞口無言,又拿她沒辦法的模樣,她越笑,江泠就越不回答。
「我都沒有害羞。」葉秋水說道:「你這樣,倒好像是我對你做了什麼一樣,可是明明是你欺負了我。」
她語氣帶著責備,被架久了,現在小腿都還有些酸。
江泠那麼會察言觀色,一兩次就知道該怎麼拿捏她,她叫他哥哥,求饒,他反倒越凶,堵住她的嘴,不准她再叫這兩個字。
被她揶揄後,江泠不只是耳根紅,脖子也跟著變紅了,腦海里不由自主回想著昨天發生的事情,手心漸漸生熱。
他不說話,葉秋水在一旁越說越起勁,「果然他們說的都是真的,男人,提上褲子就不認人,你現在就不理我啦,江嘉玉,我們剛有肌膚之親,你就想賴掉。」
說著說著還來勁了,煞有介事一般,假模假樣地哽咽兩聲。
江泠只是給她擦個臉的功夫便被編排成了一個負心漢。
他嘆了聲氣,「哪裡學的這些話,不准再說。」
「我沒有想賴掉。」江泠神情認真,「你這是污衊。」
葉秋水說:「那我和你說話,你都不理我。」
江泠無奈道:「沒有不理你,是因為你的嘴太厲害,我不敢說話,可
是不管我回不回答,都是上你的套。」
葉秋水笑出聲,他捏著帕子,垂首看著面前的人。
少女仰著頭,對他微笑,她很開心,肩膀微抖,嬌柔的髮絲垂落他手心,跟著晃了晃。
不知道到底是陽光太灼目,還是她的笑容亂人心神。
江泠將帕子放回銅盆里,上前一步,捧住她的臉,他低下頭,先親了親那雙盛滿了笑意的淺淺梨渦,再是唇。
他指節屈起,在臉頰旁颳了刮,葉秋水有些癢,皺眉,張開嘴,他趁虛而入。
牙齒廝磨,江泠在她的唇瓣上咬了一下,有懲罰的意味,這是在警告她,不可以再說一些胡話。
他不會賴掉,即便是玩笑話也不能說。
外面是奴僕們的說笑聲,新年快到了,家家戶戶都在準備,巷子裡滿是歡聲笑語,偶爾夾雜著兩串鞭炮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