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慣例,錦衣衛向來聽令於東廠,但因前任東廠廠督與錦衣衛指揮使合謀犯案,皇帝似乎不希望東廠與錦衣衛走得太近,因而在人員任免上也用了一番心思。
滕烈,出自勛貴之後,家族世代簪纓,二十二歲便擔任禁軍首領,二十四歲提拔為錦衣衛指揮使,為人桀驁不馴、恣意無拘。
而白惜時在背景、資歷上顯然不如滕烈,年紀也不占優勢。
簡而言之,滕烈不服白惜時。
以至於形成了當前錦衣衛不大聽從東廠調遣的局面,白惜時自上任以來,確實感受到了這方面的掣肘。
滕烈此人,白惜時一時半會還沒想到拿捏拉攏之法,但並不意味著,她就能被人騎在頭上打壓。
聞言,白惜時揚唇抬眸,視線投過去,帶著一股陰惻惻的狠。
她睨著蔣寅,「既然自稱一聲屬下,就該清楚,咱家不僅可以狎妓,若是不挑,亦可狎你。」
這話說得張狂,直接將蔣寅比喻成那供人狎玩的妓子。
蔣寅愣了片刻,他生得人高馬大,沒想到有一天竟會被個不男不女的太監如此貶低,
瞬間氣得面紅脖子粗。
「你說什麼,你……」
滕烈此前一直未語專心賞曲,直到這時候才伸手,攔下就要往前理論的蔣寅。
「下頭人不懂規矩,廠督擔待。」
男子聲線低沉輕慢,口上雖說著道歉之語,然神色倨傲散漫,顯然未將白惜時放在眼裡。
說罷她點了點身側美嬌娘,一指對面,「攪擾廠督雅興,蝶娘,替我去給廠督敬杯酒,賠個不是。」
蝶娘已從方才的對話中知道了白惜時的身份,同樣也明白滕烈的勢力,此刻夾在兩方中間,十分為難,她怕貿然過去,會遭白惜時記恨。
畢竟明眼人都看得出來,滕烈根本不是真心實意道歉,如若真心,他當自己過去。
可眼下他仍然端坐如初,連個身子都未起。
女子拿酒杯的動作出現了幾分遲疑。
「蝶娘放心,既叫你去,定會護你周全。」
滕烈這個時候靠近女子,在她身邊低語了一句。
有了郎君的保證,蝶娘又悄悄抬眼瞧著面前俊朗威嚴的指揮使,心口沒來由一跳,點了點頭,端著酒杯朝白惜時走了過來。
她婷婷裊裊,朝白惜時一伏身,這時候才真真正正看清廠督的面目。=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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