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來,他應該還會繼續向上走,或許有可能,超越他的父親。
因為夢到魏廷川,白惜時在床邊多坐了一會,繼而自己綁好束帶、穿上金絲甲,才叫了人進來替她洗漱更衣。
一見推門進來的仍是孟姑姑,白惜時上前兩步,托住她的胳膊:「姑姑風寒未愈,不用這般操勞,回屋休息吧。」
孟姑姑一邊堅持將外袍展開,替她穿上,一邊搖頭道:「不礙事的,哪就有那般嬌弱。」
但她面容仍舊憔悴,白惜時:「姑姑本就是醫者,更當知道休養的重要。」
孟姑姑卻不接話,反倒自責,「怪我昨日睡得太死,竟不知廠督回府。」
繼而又問:「聽說謝郎君和柔雲姑娘昨夜惹廠督生氣了?」
白惜時見勸不回去,改為按著孟姑姑坐下,自己站在鏡子前整理衣襟,「沒有。」
孟姑姑笑了起來,「我就猜到廠督不會真的動怒,定是又嚇唬人去了。」
白惜時聞言揚唇,沒有反駁。
待穿戴完畢,白惜時走在廊下要去前廳用飯,走了幾步,卻見好些個婢女聚在一處灑掃,一時有些驚異,回頭去問孟姑姑。
「我竟不知,府中有這樣多的丫鬟婢子。」
孟姑姑循著望過去,又迎風低咳了一聲,這才有些無奈道:「那還得是探花郎才有這樣的本事,將府中各處的婢子差不多都聚齊了。」
「廠督有所不知,自解郎君入府,還做了花草匠,這些個小丫頭們便一個起得比一個早,爭相等在此處,連亭榭里的落葉都搶著掃完了。」
經孟姑姑這一提醒,白惜時才發現另一邊站在兩棵景觀松之間的解衍,此刻他正拿著一把園藝剪,跟在老師傅後頭學習。
男子身量極高,卻有些清瘦,身著一襲再普通不過的青衫,但即便這樣,仍舊難掩丰神俊逸。
他此刻神情專注,聽得也認真,很顯然將注意力都放在了眼前的鬱鬱蔥蔥上,仿佛根本沒發現有許多雙眼睛都在有意無意,偷偷打量著自己。
白惜時看看解衍,又掃過那一群小丫頭們,沒太往心裡去。
還是孟姑姑看不下去,帶著濃厚的鼻音從廊下走過去,「如此這般也太沒了規矩,我這去將她們攆走,一會再挨個叫過來好好管教訓斥。」
丫鬟婢女們見孟姑姑來了,又發現站在不遠處的廠督,嚇了一跳,沒一會便作鳥獸狀,低頭小跑著回了各自的院落。
此刻廊下無人,白惜時如旁觀者一般看著這樣的熱鬧場面,倒覺得添了幾分生機。
落難的清冷探花郎與開朗機靈的小丫鬟……
說不定,還挺配?=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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