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年近六十,是公認的老好人,在朝中人際關係不錯,但該到決斷的時候便猶豫不決,究其原因只有一點,怕得罪人。
皇帝自登基以來,宴請群臣包含家眷還是頭一次,因而各位官員都想將夫人及子嗣帶進宮見見世面,日後也是一份閱歷和談資,更是受族中重視的體現,因而報上來的隨行人員頗多,誇張的一下子便報上來了八名家眷。
按理禮部應該對這些人員篩選把關,剔除不合適者,但那些能參加筵席的可都是四品以上的大員啊,曹唯仗著資格老,又想明哲保身,明知不合適還是通通應下,因為這個得罪人的活,他準備轉嫁給司禮監。
你看,不是老夫不同意,是他白惜時說人太多了,不行。
那白惜時怕得罪人嗎?
不怕,東廠時期她得罪的人多了,必要的決斷當作必作,她也不想再跟這老大人打太極,推諉扯皮。
因而將名冊重新拍在案几上,白惜時直言不諱。
「這份名冊咱家看來不可,每位朝臣至多可帶兩名家眷,十四歲以下者不可,年事太高者不可,名聲不佳者不可,體虛有孕者亦不可。這是我的意思,曹大人覺得呢?」
曹唯似乎等的就是這句話,聽完那雙混沌的眼也清明起來,琢磨了片刻,一點頭道:「掌印所言極是,就按照掌印的意思辦。」
白惜時:「……」
送走了禮部尚書曹唯走後,湯序這才來通傳,說是端靜公主到訪,正在偏室等待。
白惜時沒多想,以為她又是要來借書,一邊看著案冊一邊點頭將人請了進來。
起身與公主見了禮,白惜時便自行埋首於案間,只是過了好半天聽不見動靜,才又抬起頭看向公主。
此時公主正默默捏著手指,靜立不動,看樣子是在等白惜時。
「公主可是有事?」白惜時起身,走了出來。
端靜公主聞言點點頭,鼓起勇氣,將自己寫的一篇從袖中掏了出來,小心翼翼展開在白惜時的面前,
「掌印,中秋將至,我準備了一首詩歌想要獻給父皇,還自己譜了曲,想要給您先過目。」
端靜公主原先在宮中就如同陰影人一般,默默無聞,可她其實也想到得到父皇的關注,因而這次下了很大的決心,也花費了好長的時間,修修改改,才寫下了這篇詩歌。
白惜時接過來一覽,眼中微訝,很難想像一個如此娟秀文靜的小公主,詩歌竟然大氣恢宏,部分用詞雖仍顯稚嫩,但,難掩天賦。
白惜時一句一句讀完,點頭不吝讚賞,「寫得很不錯,你的父皇若是看到會很高興,怡妃娘娘也會很高興。」
因為這首詩歌為投皇帝所好,其中還有幾處寫到了祝大魏子嗣綿延,期待麟兒誕生,國祚昌盛之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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