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此事吵吵鬧鬧,以俞貴妃被罰俸半年了結。
這其實不算是個嚴厲的處罰,然而俞貴妃卻仍氣得對皇帝滿臉哀傷失望,為了所謂的臉面,連聖上都沒有好好理會。
可此人是天子,不是可以普通撒嬌使性的夫君,俞貴妃卻似乎始終不願意看透這一點。
回往司禮監的路上,白惜時提著燈籠,獨自望向這黑夜之中更顯巍峨可怖的皇宮,繼而,莫名慨嘆一聲。
有權勢的地方就有爭鬥,即便擁有帝王盛寵,看來也難逃傾軋算計。
宮女落水一事是俞貴妃的錯嗎?
看上去,是。
但芳貴人口口聲聲的與丫鬟情同姐妹,卻受罰不聞、落水才至,又實在像是利用俞貴妃的弱點,故意給她設下的一環。
那麼一環已至,可還會環環相扣?
白惜時不得而知……
待回到司禮監,白惜時的心情因受到影響,眉頭亦微微蹙著,直到看見已然沐浴完畢,正於案幾前幫自己整理案冊的男子,心情似乎才好了一些。
「別在這忙活了,今日到底怎麼回事?」
一邊看著對方背影一邊跨過門檻,白惜時瞧著解衍此刻仍披散著一頭半乾的濕發,想著為免寒氣入體,需得快些烘乾,而暖閣熱氣更旺,因而不假思索便帶著男子往內堂之後行去。
而解衍看著白惜時動作,怔忪般在門口頓了片刻,繼而側頭又望了眼外頭漆黑的天色,耳根莫名一紅,最後在白惜時回望過來的不解眼神中,才抬步跟了上去。
不過一入暖閣,目光倒是被那瓶綠意盎然的花枝吸引,男子笑問了一聲,「掌印何處得來的臘梅?顏色頗為不同尋常。」
「昨日別人給的。」
目光一凝,若有所感,解衍面上的笑容似乎也淡了些,「……滕烈?」
「嗯。」
隨口聊天般的對話白惜時沒太放在心上,此刻走到羅漢床邊,想將孟姑姑送來的墊褥搬開讓解衍坐下,不過搬到一半,便被男子接了過去,「我來吧。」
交接的過程中,雙方難免挨得近了些,直到這個時候,白惜時才感受到對方身上傳來的源源熱意,應當是剛沐浴過暖閣內地龍又燒得旺,解衍現下整個人似乎都挺燙的。
「你很熱?」白惜時退開一步,問了句。=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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