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女郎是小丫鬟陪同著一起下來的,為了快些過來拾回帕子,放棄了遠一些的階梯,而是想要直接從露台上走下,但那露台實在有些高度,貴女們穿著衣裙又不方便,等真走到了眼前,那嬌嬌軟軟的女郎犯了難。
一犯難,便將目光向前望去,觸及到那個卓然挺拔的身影,偷偷攥緊了手側的衣擺。
美人有困難,且眼看著是想要尋求幫助,董飛這時候都有衝動過去扶人一把,只可惜她望向的人並不是自己。
但她看向的人……似乎壓根沒注意人家姑娘會怎麼過來。
太沒眼力界了,董飛恨解衍是塊木頭。
最後女郎在小丫鬟的攙扶下小心翼翼踏下了高階,直到快到近前,解衍利落將巾帕撿起,交還給女郎身邊的小丫鬟。
「多謝郎君。」那女子聲音清甜,聽之便叫人心生好感。
但解衍卻只一點頭,沒什麼多餘的反應,繼而轉身離開之際,餘光瞥見了從樓閣內走出的一人,腳步一頓,調轉方向,朝階梯之處走了過去。
董飛開始還疑惑是誰這麼大本事能讓柳下惠一般的男子有所轉變,定睛一看,是掌印,那不稀奇了。
他好像只有在面對掌印的時候所有事情都能無師自通。
就比方說方才攔住那女郎的高台,對比眼下平緩的階梯,掌印他一個成年男子還能走不穩嗎?但此刻解衍偏偏就能恢復眼力,伸出手去,欲扶對方走下來。
白惜時仍在回想滕烈所說的祁王之事,眉心微蹙,亦沒太關注周遭旁人,見解衍此刻出現,又莫名暼了眼對方向自己伸出的掌心。
「……咱家在你眼裡,是個連下台階都費勁之人?」
解衍未答,觀察著白惜時的神色,「掌印有心事?」
聞言舒了口濁氣,看到對方意欲收回去的手,不知為何,還是在最後一刻扶了上去,「沒有。」
走下來鬆開之際,白惜時調整了一番表情,畢竟是參加喜宴面色凝重於禮不合,也易讓人察覺異樣,遂又問了一句,「現在呢?」
沒頭沒尾的一句話,解衍卻很快領會對方意圖,聞言端詳片刻,「好多了。」
說話間,二人就這麼旁若無人並肩離去,雖離得遠聽不出說了什麼,但那種莫名的契合是在場之人都能感受到的。
另一個侍衛這時候湊上來,不明所以的去問董飛,「解兄就這麼走了?」
董飛擺出一副很懂解衍的架勢,「解兄此人,事業之心頗重,其他的麼……不開竅。」
「不開竅嗎?我感覺他對掌印挺開竅的。」
董飛聞言慨嘆一聲,「你不知道,掌印管他管得頗嚴,連平日裡吃什麼收什麼都管,估計這樣是被長期訓誡出來的結果。」=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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