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白惜時老臉一紅,執意要自己爬凳子,「咱家自己來。」
她平日裡就藏在最裡頭,以免旁人容易發現。
看白惜時堅持,解衍沒再阻攔,不過果斷捨棄了椅凳,似是也捨棄了一直以來的克制,他竟就這樣直接將白惜時抱了起來。
抱高了,讓她去拿上頭的東西。
「……!」
身軀倏然一下騰空,白惜時怔怔回頭望向身下之人,這小子今日果然受了不小的刺激,行事也越發強勢起來。
不過思及後日就要離開,二人確實會有很長一段時間見不了面,也理解男子當下的感受,其實白惜時又何嘗沒有所覺?
是在一起朝夕相處了一年多,也是會令她想念之人。
乍然分開,亦不知自己會不會不適應,白惜時遂沒再說什麼,就著男子的高度將上頭的束胸等物拿了下來。
解衍起先神色如常,但等看清白惜時拿在手中的是何物,臉色「刷」的一下變得通紅,渾身亦僵硬起來,連帶著視線都跟著一起飄開。
沒想到是這種東西。
白惜時拿好之後見解衍還沒有放下自己的意思,遂拍了下他的肩,待男子反應過來,環抱的雙臂下意識鬆開,然後……白惜時就這麼垂直的落了地。
他倒是也別松的這般迅速,好歹悠著點。
後知後覺自己放開的太過突然,解衍亦轉過頭來查看白惜時的狀況,只是這一查看,便將人抵在了衣櫃之上,與男子之間形成了一個封閉的空間。
「沒什麼事。」察覺到二人靠得太近,白惜時欲推開他,但是竟沒有推動。
解衍檢查完沒有退開,不知是不是即將分別的情緒作祟,男子就這麼順勢雙臂撐在白惜時兩側,垂著頭,目前繾綣地看向她。
抬眼便撞進那一雙黑白分明的眸,自有款款情愫從裡頭傾瀉而出,白惜時就在要被感染之際,突然視線一偏,問了男子一句,「為何耳朵會這般紅?」
解衍沒說話,聞言,略帶青澀地瞥了白惜時的右手一眼。
那手上拿著的,正是白惜時的束胸等物。
白惜時一見他這模樣就笑了,繼而一偏頭,示意了眼仍他撐在兩側的手,「知道害羞,怎麼不知道鬆手?」
男子聲線低醇,「不想鬆手。」
想要將她禁錮在這裡,哪也去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