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爾斯從來都沒有經歷過黑豹的發晴期,他與黑豹互相影響,他從未起過欲望,黑豹自然也如苦修士一般。
如今黑豹卻反過來將他影響到了。
好在對他來說這種情況還尚能忍耐。
拉爾斯從覺醒成為哨兵被帶到白塔中學習起,就從未接受過嚮導的撫慰。
他厭惡那些正統派哨兵像狗一樣匍匐在嚮導身下,自然不可能接受自己也變成那種模樣。
所以他寧願去忍受得不到撫慰帶來的痛苦。
不過是缺乏撫慰罷了,他一直都是這麼過來的,有什麼忍不下去的?
拉爾斯並不高估自己的意志力,卻也從未低估過。
在精神體異化到這種程度的前提下,他的戰鬥力和思維都始終沒有受到過影響,便可想而知他有多能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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拉爾斯的表現確實是有些出乎凌伊的預料。
整整兩個月,她都不曾接到對方的精神安撫申請。
不過凌伊也不在意。
無論是哨兵還是嚮導,只要從白塔中畢業來到了軍區,就不會有不忙碌的時候。
尤其是高等級的嚮導,診療室的申請欄中每天都處在爆滿的狀態之中。
人類覺醒成嚮導的數量要遠遠少於哨兵,而嚮導撫慰哨兵的兩個大類中,深耕於治療的「奶媽」又遠大於主攻淨化的「牧師」。
前者安全,後者則有風險。
畢竟淨化的目標只會是那些被異化污染的哨兵。
凌伊精神力強大,並不需要在兩個方向中做出選擇,但她對外報出的方向卻是淨化。
這讓她每天都會接待很多黑暗哨兵。
覺醒的哨兵就沒有長得醜的,各個身材還都堪比超模,很是賞心悅目。
這讓凌伊並不懷念胸懷寬廣的拉爾斯,因為所有黑暗哨兵都很慷慨。
不過她也並不沉迷,維持著S級嚮導每天安撫哨兵的正常數量。
她拒絕加班。
隨著對今天最後一位黑暗哨兵的治療結束,門外亮起的燈牌也熄滅了下去。
黑暗哨兵拖著宛如從水中撈出來的身體,迫不及待地逃離了診療室。
凌伊毫無波瀾地收回視線,指揮著精神體攀爬到頸後,幫她按摩肩頸。
她閉著眼享受著玻璃蛸的按摩,指節輕輕在手臂上敲擊著。
精神力的釋放並不會消耗體力,但久坐的身體卻會不舒服。
時間靜悄悄流逝著,不知何時,被關閉的窗戶突然傳來了輕響,打破了室內的平靜,讓仿佛凝滯的空氣泛起了漣漪。
一道矯捷的身影從窗外輕盈地跳進了診療室,身上的黃金配飾碰撞出清脆的響聲。
坐在椅子上的人卻沒有因此睜開眼眸,仿佛睡著了一般。
拉爾斯抬腳走到凌伊面前,泛著幽光的眼瞳盯著她。
這兩個月以來,凌伊的名聲在黑暗哨兵中已經傳遍了。
所有人都知道,總軍區來了個淨化能力達到S級的新嚮導,只接受黑暗哨兵的診療申請。
據說每一個在她面前出言不遜的哨兵,被淨化後都像是換了個人似的。
——他們變得比正統哨兵那群被馴化的狗還要更像狗。
而剩下的那群瘋狗,則因為申請不到淨化名額天天在訓練場上發瘋,挑釁著所有自己看不順眼的哨兵,連拉爾斯的隊伍都沒能倖免於難。
明明自己從那天之後再沒有與她見過面,耳邊卻天天都是她的消息。
越到後面越頻繁。
哪怕拉爾斯禁止自己的隊員談論這些,卻擋不住他自己的聽覺敏銳。
只要一外出,他就會聽見它隊哨兵的意銀,各種突破底線的話被毫無顧忌地說出口。
噁心。
還沒到春天呢,訓練場上就到處都是發晴的氣息。
拉爾斯忍耐了、無視了兩個月,終於還是忍不下去了。
不過他並不想讓人知道自己曾來過這裡,也沒打算接受撫慰。
這麼長的時間,想來足夠嚮導小姐找到新玩具了。
而拉爾斯從昨天晚上開始,就已經過來蹲點了。=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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