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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舌尖若有似無的拂過下唇,口腔內的唾液不自覺開始分泌起來,聲音像是要被融化掉了一樣,滾熱又濕漉漉的:「嚮導小姐……」

凌伊手背支頤著下頜注視著他,雪灰色的眼瞳連絲毫漣漪都不曾被掀起,眼底凝著霜冷的寒意。

拉爾斯抬眼對上她的視線,本該脫口而出的字句在唇齒間轉了幾圈,無聲的咽了回去。

好吧,看來嚮導小姐現在並不想聽他講話。

拉爾斯垂下眼去,稠密的眼睫遮擋住眼底洶湧的欲色。

他是真的很想、很想咬下去,最好是可以咬斷、咬碎。

貓科骨子裡就有種混淆欲望界限的殘忍,捕食時會戲謔的任由獵物逃跑,直至它們的恐懼和求生欲最終都化作絕望這味頂尖的輔料,才會去享受的吞咽。

它們結合時也會如此,徹底興奮起來的時候,也會是理性最缺失的時候,摩擦著伴侶後頸的齒列甚至會用力到將頸椎咬斷。

好似在貓科生物眼中,殺欲與晴欲本身就是同一種欲望似的。

拉爾斯低垂著眼睫,瞳孔被腦海中浮現的畫面刺激得興奮收縮,仿佛已經能夠感受到了犬齒刺破皮肉的瞬間,迸濺到臉上的溫熱鮮血是如何淌下,骨骼碎裂時炸開的脆響,又該有多動聽。

那些想像在腦海中反覆灼燒著理智,連滾動的喉結都好像有了一種碎骨從中滑下去的滯澀感。

那種場合下,嚮導小姐會哭嗎?還是會痛得顫抖?亦或者是懲戒他、殺死他?

可惜這種場景終究只能停留在想像。

尚存的理智告訴拉爾斯,就算他的身體還經受得住折磨,精神上卻沒辦法再堅持了。

兩次精神過載,已經超越了他能夠承受的極限。

所以如果再忍不住犯賤的話,他大概率會因為高異化度而全面獸化,理性再無法回歸。

拉爾斯咬住舌尖,直勾勾地盯著凌伊的足踝,猶如正在無聲尋找著該從何處下口的野獸,侵略性極強的危險氣息浮動在空氣中。

但與濃烈的撕咬衝動相反的是,他手上的動作卻反而十分輕柔,修長有力的手指將沾著血跡的鞋子小心的脫下。

拉爾斯的指腹若有似無的摩擦,焦渴的慾念淌在眼底,戀戀不捨的鬆開了手。

那如冰雕玉琢般的雙腿踩在了冷硬的地磚上,並沒有如他隱隱期冀的那樣順勢踩過來。

凌伊身體微微前傾,骨瓷般冷白的手徑直貼上拉爾斯的臉頰,輕慢地拍了拍:「安分一點,在我下班之前,不要再來影響我工作了。」

「……別碰我!」

拉爾斯瞳孔震顫,豹耳都驚得抖動了一下,控制不住尾音的綿軟,「嚮導小姐,你這樣做真的是想讓我安分而不是讓我發晴嗎?」

他習慣性拖長的語速都越說越快,最後的字眼甚至直接被淹沒在了喘嘆中,整個人都飛快的躥了出去,幾乎一眨眼就躲到了牆角。

身上黃金所化的紗也因為精神上的波動而不穩定的扭曲了一下,差點掉落成一地的金粉。

拉爾斯靠在冰冷的牆上,散亂的濕發垂在眼前,擋住了他掌印未消、異樣潮紅的臉。

凌伊平靜地把手收回,聲音帶著幾分漫不經心地意味:「剛剛不是還摸得很爽嗎?怎麼沒見你發晴?」

她從沙發上站起來,走到休息間的門口,「好了,拉爾斯,乖乖呆著,別拆家,也別再把自己弄傷了。」

凌伊也沒有在意他的回答,尾音隨著合攏的大門一起消散在了空氣中,點開光腦通知著下一個預約排隊的哨兵進來。

拉爾斯倒是沒有耽誤她太長的時間,然而時間被延長了一分鐘也是加班。

自從連續工作上千年無休,主神還給她留下了一堆爛攤子後,凌伊最討厭的就是加班了。

……

拉爾斯指骨繃得發直,在原地站了許久,才走到對方坐過的沙發麵前。

低頭注視了好一會兒,他才放任自己躺進去。

哨兵敏銳的五感,讓他還可以捕捉到上面還殘留著的氣味。

那是裹挾著些許海洋氣味的冷香,略帶潮濕,涼意似是要滲進骨頭縫一般,不客氣的侵占著周圍原本屬於另一個人的氣息。

霸道,又沁涼,明明該讓人像被冷水澆頭般冷靜,卻總在激發著體內的熱源,硬生生讓渾身上下都變得更加滾燙起來。

仿佛想要抵禦一切,就只能讓自己越來越熱。

可高溫折磨的明明也是自己,比不去抵禦帶來的感覺還要更加糟糕。

拉爾斯懨懨耷拉著眼皮,將身體儘量的舒展開,微張著唇吐息。

高強度工作的淨化器抽離著室內過度混雜的曖昧氣息,在沒有干擾的情況,因為接收信息過載的大腦逐漸恢復了正常。

被各種紛雜的慾念所充斥的腦海,也開始回歸理性。

直到此刻,拉爾斯才想起來去看上一眼自己的精神體。

精神體與主體的感官通常都不會共享,大多數時候都是單向的,畢竟精神體嚴格來說只是哨兵潛意識的具象化。

但隨著異化程度的加深,精神體和主體之間的主從也會逐漸模糊,偶爾它們也會感知到主體的情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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