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這種事情,總要有一個看不過眼的人去收拾。
不是凌伊,那就只能是他自己了。
哪怕他也並不想去做這些。
顧影安還在因為昨天的事情而感到鬱郁。
故而儘管察覺到了凌伊的到來,也沒有給出任何反應。
他始終都閉著眼,不去看那張讓自己恨得牙痒痒的面孔。
看她久了,顧影安都怕自己被氣死。
他以為今天的流程會和之前的情況沒什麼不同。
直到他感覺到自己的身體,被束縛帶拉扯得突然懸空了起來。
「……你又想做什麼?」
顧影安對於這種變化,突然就產生了極其不祥的強烈預感。
凌伊抬眼看向他:「你不是想要擁抱嗎?」
顧影安:「……什麼意思?」
「我可以抱著你做。」她輕描淡寫地解釋。
「……你有病吧?!」
顧影安聽到這話,只覺得自己的大腦都要宕機了。
之前他說過那麼多的話、提過那麼多的要求,她都沒有放在心上過哪怕一次。
可偏偏就好像故意在和他過不去一樣,每次這種會挑撥到他脆弱神經的事情,她倒是每一次都會立刻去實行。
就算是故意作對的敵人,都不會有她這麼精準,每一次都可以正好踩到雷點上。
「我不需要!你別過來……我說了我要維持原狀!靠,別裝聽不懂行嗎?我要維持原狀!維持原狀!」
顧影安眼睛都氣紅了,嘶聲大叫。
但他的拒絕顯然毫無作用。
顧影安還是被凌伊給摟抱住了。
懸在空中的身體讓他有了更大的掙扎空間,卻依舊還是難以逃離她的觸碰。
或許是覺得他動得太厲害了,腿上的束縛帶因此而被拉扯得更開,束帶被深深的勒進了肉里。
顧影安就仿佛是被五馬分屍了一樣,四肢都在拉扯下被完全的打開,肌理顫抖得很明顯。
「實驗體,請你配合一點,不要亂動。」
凌伊攬住他的手微微用了些力。
冰冷且不夠柔軟的白大褂摩擦在他敏感的皮膚上,她佩戴的眼鏡的金屬框架,更是直接抵在了胸膛,貼得有些過於近。
顧影安因為那金屬的冰冷溫度,忍不住一激靈。
原本他以為,在無影燈下被她注視著做那種事情,就已經是最丟棄尊嚴和底線的情形了。
直到現在顧影安才發現,原來他還有更加無法去接受的事情。
擁抱和親吻,乃至於愛情,都是被人類文明所催生出來的、與延續生命無關的附加品。
它們雖然毫無實際意義,卻又因為自古以來被賦予上了太多的含義,反而會讓人覺得,這是比某些原始的繁衍行為更親密的舉動。
變態難道真的就沒有意識到,她做的事情都很離譜嗎?
很顯然,她沒有。
顧影安反抗無效,被迫和凌伊的身體緊貼在了一起,赤紅的眼珠瞪著她。
她濕熱的呼吸浮動在他的皮膚上,將被觸及到的區域都染紅,逐漸擴散開來。
那些色彩持續了漫長的兩個小時。
由於看不見背後的緣故,凌伊幾乎沒有變化的手法,終於因此而產生了新的節奏。
並沒有因此變得更刺激激烈,但顧影安的身體卻有因此而變得更僵硬。
貼合的姿態。讓凌伊可以更清晰的感受到他的身體變化。
這讓顧影安本能的試圖去控制自己的身體反應。
他並不想讓對方察覺到自己在這種事情中的某些變化。
然而顧影安對自己的身體掌控度,明顯並沒有高到可以精準控制肌肉變化的程度。
他遮遮掩掩的行為除了消耗掉了自己更多體力外,毫無作用。
只把自己襯得更像是個小丑。
凌伊感受著掌心下肌肉的抽搐和濕潤,踮腳在他緊抿的唇上印上了一吻。
顧影安不矮,被懸掛起來腳不沾地後,就更高了,讓她甚至得強迫他低頭才親得到。
然而這樣的高度,也不足以讓顧影安產生什麼居高臨下的感覺。
他氣得渾身都在顫抖,嘴唇哆嗦著:「……你非要這麼噁心我嗎?」
凌伊抬眼看他,語氣直白又冷靜:「我在安慰你,你不是需要這些嗎?」
她半點不認為自己的行為有多不正常。
「……我服了,你能不能別這麼我行我素啊?我都說了我不需要了!」
「聽不懂嗎?不需要!」
顧影安呼吸很重,胸膛也起伏得很厲害。
他發現自己好像又給自己挖出了一個坑,還趴在坑底起不來。
就像是之前的奶瓶一樣,只要凌伊有了付出行動的跡象,那那件事就很難再被取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