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意味著她今天並不忙,準備去休息了。
但她卻選擇了推開他的臥室門。
顧影安感覺到身邊的床墊凹陷了下去,被她從背後環住。
他的呼吸停滯霎那,才問她:「……為什麼?」
「嗯?」
凌伊噴灑過來的濕熱呼吸落在了顧影安的後頸,讓他的身體忍不住繃緊了起來。
他安靜了幾秒,才開口:「……你是想和我做嗎?」
「不是的。」
凌伊沒戴眼鏡的面孔貼上了顧影安,「只是想抱著寶寶睡而已。」
「……」
明知道這句話放在她的身上,就只可能是單純的陳述事實,只能去字面意思上理解。
可顧影安卻還是忍不住翻身。
他抱住凌伊,兇狠地吻了上去,泛紅的桃花眼在黑暗中死死盯著她。
像飢餓的野獸盯上了獵物,又像是即將死亡的獵物注視著即將咬斷自己脖頸的兇手。
良久,顧影安才閉上了眼,任由凌伊平靜從容地攏住自己,撫摸著他的髮絲。
「寶寶,晚安。」
更/多內#039容請#039
第105章 「凌伊,我真的恨你」……
在答應凌伊後,顧影安的生活並沒有因此發生多大的改變。
非要說改變的話,那就是曾經的他是在被迫去承受那些。
而現在,因為他腦子不清醒,去選擇了主動承受那些。
而顧影安的治療異能,也因此在這種高強度的頻繁使用下,遠遠超過了其它異能的進化速度。
他從未想過,過去以攻擊性異能而聞名的自己,有朝一日,治療異能竟然會出現直接碾壓了其它異能等級的情況。
並且比起其它異能來說,凌伊也毫無疑問對治療異能更感興趣。
以至於研究的時間也像是被無限延長了。
這種感覺實在是難熬,顧影安都不知道自己在凌伊的研究下,究竟從生死邊緣徘徊過多少次了。
他那麼能抗的一個人,有時候甚至都會在過程中昏迷過去。
這樣的情況,足以讓任何人對凌伊去避而遠之,不再去試圖靠近她。
顧影安自然也產生過這樣的念頭。
然而,他卻又總是會輕易的被對方牽扯得情緒起伏,轉瞬間就選擇性的遺忘了原本的念頭。
那具被她折磨得傷痕累累的身體,依舊還是會忍不住渴盼地貼過去。
僅僅因為那一點微不足道的甜頭,就全然去忽略掉了那些被她折磨得近乎壞掉的那些痛苦。
顧影安很清楚,這種無底線的行為,是在縱容凌伊變本加厲的對待他。
她不可能會感到愧疚或是其它。
只要他不去要求,她就永遠都意識不到,那其實是一種傷害。
畢竟,她不在乎。
然而顧影安什麼都沒說。
這甚至都不能再用戀愛腦去形容了,純粹的精神病人都未必會做出這種極端的行為出來。
偏偏顧影安卻這麼做了。
明明他很清楚這樣做的後果,也知道要是這樣一直持續下去。
可他就是像被下了降頭似的,沒有做出過任何拒絕凌伊的行為。
顧影安已經不知道自己究竟在做什麼。
……
又一輪研究再次走向了尾聲。
顧影安昏昏沉沉,哪怕被凌伊抱到床上去時已經恢復了一些體力,也沒有與她交流的欲望。
接連不斷發生的瀕死情況,已經讓他開始感到了倦怠,無法再去對她這種重複性的、機械的、程序化的行為再產生什麼反應。
顧影安覺得自己的情緒像是陷入了某種灰色地帶,無法去界定出於恨還是愛,只覺得身心俱疲。
他一點都沒有感受到過來自於凌伊的情緒。
她親昵叫出來的稱呼,無情得像是某種被設定好的刻板程序,不存在一點特殊的含義。
那更像是一個讓他可以清晰聞到誘人香味,卻永遠都無法吃到的肉骨頭。
一開始因為她口中所說的那些話,而蕩漾開的漣漪,在她的行為下很快就沒辦法不去質疑。
那實在是太懸浮虛假了,找不到一點假意中摻雜的真心。
凌伊低眼注視著顧影安。
他的眉眼在得不到愛意的滋養下,被郁色籠罩得越發朦朧,比起之前的陰翳,更多出了一種頹靡的氣質。
仿佛黑夜中盛開的曼陀羅花,帶著病態的朽爛和醉生夢死一般的伶仃頹郁。=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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