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二媳婦,有你這麼跟婆婆說話的嗎?」
「有啊,我就是。而且,我哪裡說的不對?」
「你、」
以前都是她三言兩語把兒媳氣的跳腳,如今卻是兒媳三言兩語把她氣的不行。林意晚什麼時候如此冷靜了,不論說什麼都不慌不忙,不急躁氣憤。
「冬麥是我閨女,她還沒出嫁呢,理應跟著我們。」李老婆深呼吸一口,很快鎮定下來。
「跟著你們幹嘛,讓你們再賣她一次。」
「林意晚、」老太還是惱了,想說狠話卻又顧忌著兒子。
意晚有些後悔,也許不該從他們手裡要那六十塊錢的。六十而已,留給他們換一個不再摻和小姑子的婚事,其實划得來。
「這樣,等李成林回來,看他怎麼說。」
老太轉頭看閨女,李冬麥趕快點頭。「我聽我二哥的。」
「閨女,你可是媽的親閨女,父母健在那就該隨著父母的。」
李冬麥不吭聲了,她不知道該怎麼說。她這人口齒不行,許多話表達不出來意思。好像又回到了小時候她想上學的時候,可母親三言兩語就不讓去了,她心裡難過的不得了,可卻毫無辦法。
意晚懷著孩子,不願意跟婆婆對峙。李家的事兒李成林解決,他之前說過的。他來承擔,她也懶得多生氣。
李老太被兒媳給打了太極,轉而攻克閨女。李冬麥咬著唇,著急的併攏雙腿,儼然有了尿急的跡象。
「你就別逼她了,一切等李成林回來再說。」
「冬麥是我閨女,說破大天她沒結婚也得是我們做主。」
「娘、」李成林居然這個時間回來了,他忘記拿東西返回家中,沒想到將母親的作為看了個正著。
「冬麥暫時先住我這兒,具體的等我明天回去細說。娘你以後有事直接找我,別為難晚晚。她性子單純,不會你們那些彎彎繞。」
「我……」
她兒子開口了,她站在那裡深呼吸好幾口。瞧瞧,這就是她的好兒子,開口就護著媳婦。一點兒面子不給她留啊,說他媳婦不會彎彎繞,那不就是說她彎彎繞多耍心眼。這只是幾句口角,若是真有什麼事兒,他是不是敢開大會批她這個當媽的。
七歲之前她沒少打他,可是在七歲後她就基本沒跟兒子動過手。有什麼不滿意的背後跟老頭子說,讓老頭子教訓。
這樣的好處是她在兒子那兒印象好些,壞處是憋的慌,不能當場撒氣。不過這麼多年也習慣了,她很快就調整好自己。
「你爹聽你大哥說冬麥的細糧被你領走了,在家裡發脾氣,把鍋差點給我摔了。我這輩子造的什麼孽,你們一個個的都有主意,我是擔心你們父子成仇。」
「我知道了,我會回去跟我爹說的。」
以往她這麼招數一使,孩子們保管服軟,心疼。可今兒老二卻沒鬆口,沒說給她麥子也沒說讓她領冬麥回家。而且不許她再在他家裡待著。
倆目的一個都沒達到,她被急著出門辦事的李成林給送回了家。家門口看到他爹了,急匆匆的跟他交代了一句。
「我給人家分家,今兒顧不上。爹你別急,我儘快抽時間過來。」
兒子話語也不激烈,好像一個孝順的好兒子。可實際行動一點兒沒有,他們想要的完全不給。尤其李冬麥的婚事,更是完全不鬆口。沒有他的話,他們老兩口做不了閨女的主。
接連等了好幾天都不見人,地里的黃豆都長了出來,老漢等不及了,下工直接去了黨支部堵他。
「支書啊,好像去公社開會了。這不夏收了嘛,肯定要開會的,年年如此。」
就在老漢要繃不住的時候,李成林終於上門了。晚上一家人都在。看到他來了,都湊過來看熱鬧。
「爹,您有什麼就直說。到底想要咋?」
「讓冬麥回來,帶著她的麥子。她也不小了,之前那家不樂意的話,我再給她尋一家。」
「她在那邊住的舒心,就別折騰她了。我是她親哥,住我那兒沒什麼不合乎禮法的。至於她的婚事,我再強調一遍,婚姻自由。這些日子也有媒人上門說親,讓她自己相親自己挑,我會從旁給她意見,但最後還是聽她的。彩禮象徵性要一些,我給她準備嫁妝,您就別操心了。」
「老子還沒死呢,輪不到你來當家做主。」
老漢抬起手,煙鍋就沖他飛了過來。李成林早有準備,閃身利索的躲開,對於暴怒時像獅子一樣凶的老爹,他扛得住。=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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