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反正留在四樓也釣不上魚了,我們去五樓。」
將緊閉著的病房門拉開,放棄了偽裝的安哲單手提刀,另一隻手握著李祥腰上的束縛帶,毫不收斂地向外走去。
由於今晚過於勤奮,連開了好幾場手術的緣故,安哲身上的白大褂此時被血浸染。
除了少數幾個地方沒有被血濺到外,白大褂正面的那一面放眼望去滿是血污,味道與顏色極正,反派經典配置,一看就不是個好人。
偏偏背面還是一片沒有被污染過的潔白。
從背影上看去,兩個人寫滿了人畜無害的樣子,就那麼不設防地將後背暴露給了他們,一步一步地,向樓梯口處慢慢地走。
不知不覺間,偷偷圍觀和打量的鬼醫生心中,蠢蠢欲動的聲音冒出,在他們心弦上悄悄撥動。
上吧,要不要試試呢?
這兩個人看起來一副驕傲自滿的樣子,雖說可能是在釣魚。
但常在河邊站哪有不濕鞋,釣魚的釣著釣著,說不定就把自己給賠進去了呢?
而且樓梯間裡,可是還有那些詭異的存在。
到時候他們里外夾擊,前後突襲,那個小胖子的戰鬥力又不強,強強聯手之下,安有拿不下的道理?
詭異誘惑的聲音一波波地在心弦上泛動,在心湖中勾起一片又一片的漣漪。
就這麼漸漸的,有幾個病房中的病人控制不住誘惑,打開門互相看了幾眼後,悄默默地跟在了安哲身後。
打開樓梯間緊緊閉合的大門,一道又一道的身影跟在那兩個一胖一瘦的白影身後,悄悄地溜了進去。
一個,一個,又一個……
跟進去的身影悄無聲息,再也沒有返回出現過。
那扇緊緊閉合著的大門就像是一個黑洞,默不作聲地將所有進去的存在吞噬,而後安靜無害的,等待著下一個來客的身影。
……等等!
情況好像很不對勁!
誘惑的聲音逐漸衰弱,擺脫掉了那詭異的狀態後,理智重新回歸的黑心醫生和病患們冷汗狂冒。
蹭蹭蹭向後連退好幾大步,同僚們望著安哲他們離開的方向,目光驚駭,亡魂狂躁。
特麼的,釣魚,又在釣魚!
這兩個黑心爛肚腸的傢伙,臨走的這波還在釣!!!
仿佛知道把戲被看穿了般,偽裝和掩飾不再。
消防通道內,令人毛骨悚然的咀嚼聲響起,伴隨著一聲又一聲咕咚咕咚的吞咽聲。
緊緊閉合著的門縫下,烏紅的血污潺潺流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