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讓溫念做他的妻子。
他們興許應該先結個婚,再不然也該度過一個花燭夜。用婚禮上艷俗的大紅色讓媽媽成為他的妻子,紅喜字紅蓋頭紅秀禾,既傳統又叛逆。在鋪滿花生桂圓的床上,他想讓溫念變得脆弱可憐,崩潰地得只能呢喃著寶寶。
他們應該度一段蜜月。
紀知宇將清水渡入溫念口中,垂眸去收斂眼底的瘋狂,太瘋了。
溫念望著他笑了下,不明白他心中所想,只以為紀知宇是第一次青澀害羞。幫他把被汗水打濕的發捋上去,露出俊秀斯文的眉眼,越看越喜歡。
「寶寶,你被嚇到了?……」他開口時嗓子徹底啞了,怔住了,摸了摸自己的喉嚨。
紀知宇搖搖頭,想看看他是否和自己一樣。
沒有。
溫念知道他想問什麼,放鬆著靠在床頭,赧然笑著睨了他一眼:「喜歡又不是一定要有反應,寶寶,我對你是走心的。」
紀知宇把他摟到自己懷裡:「我幫你一次怎麼樣?」
溫念一下子愣住了,他還真沒被這麼低三下四的伺候過,讓紀知宇來——不行不行,他可不想自家的乖寶寶做那麼髒的事兒,想想就覺著誤人子弟不教好。
他捏捏紀知宇的臉頰,笑了下:「寶寶,你先爽了再說嘛,我不會拒絕你的。」
紀知宇低頭和他接吻,舌尖撬開牙關,交換著殘餘著腥鹹的津液。他真是服了溫念哄他的話,邊親吻著邊陰暗地泛起了別的酸水,溫念對他小心翼翼,那是不是對別人也是這樣。
想到這裡,他就覺著不無可能。
愈發確信。
高中時他每個月都能回來看一看,若是紀山敢在溫念身上留下什麼痕跡,他不回學校也得和他爸打一架。最近兩年卻不行,被一堆狗屁倒灶的事情絆著,想回來一趟還得按著課表找代課的。
溫念對紀山再厭煩,也可能被他逼著親近……他這人最大的毛病就是心胸狹隘,既然溫念是他的人,他就得想辦法把之前有關係的人解決了。
親爹怎麼了,解決的就是親爹。
紀知宇感受著溫念輕輕柔柔的回應,心裡更膈應難受了,或許他該早開竅早鬧一場。在高考完後強硬地帶溫念離開,即使可能會走上和現在截然相反的路也該這麼做,至少他心裡會好受一些。
你看,現在溫念被他騙著還沒怪他。
溫念唔了一聲,舌尖被紀知宇吸得有些疼,拉著他的腕子搖了搖,示意他輕一些。
紀知宇沒有說話,眼睛彎起笑著,深吻著舔了他的上顎。接著鬆開溫念,用剛剛他幫自己的法子反過來幫了一次溫念。
溫念攔了幾次都沒攔住,認命緊閉著眼睛,抿著唇克制去看這一幕。意識飄忽忽的想出聲。
在朦朦朧朧中,他似乎聽到家裡的防盜門響了一下,不真切。
但還是心虛地用膝蓋蹭了下紀知宇的肩頭,啞聲道:「寶寶,你聽到什麼動靜麼……」
紀知宇沒理他,反而用牙尖颳了下,溫念哆嗦著顫了顫,捂著臉不敢再多問了。可他似乎真的聽到聲音了,要是再跟紀知宇說一遍,會不會被他埋怨自己走神不專心。
算了,反正有紀知宇呢。
溫念十分信任他。
正當他專心致志於說服自己的時候,客廳里傳來的分明的腳步聲,皮鞋底與瓷磚碰撞,清脆到讓人無法忽視。而且那人推開不遠處的一扇門,接著重重的摔上,金屬在地上砸下彈起。
看來是側臥的爛門把手掉了。
「寶寶……」溫念害怕地用手肘撐起上身,推了推紀知宇的肩膀。
紀知宇一臉厭煩地起來,瞥了眼關上的臥室門,不用說肯定就是他那位活爹。他俯身吮了一口,激得溫念抓住了他的肩膀,幾秒後癱軟陷在被子裡。
門被用力推開了。
紀山一進來就和紀知宇撞了個對視。
這個白眼狼逆子衣衫不整,看了他一眼後,細緻輕柔地幫溫念整理裙子,將滑到大腿的下擺扯回來,下床時還當著他的面親了溫念一口。
紀山不敢相信眼前這一幕,但屋裡的情形和氣味都告訴他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