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嘉瑞覺著她應該是會後悔的,和愛的人長相廝守比長生不老快活多了,不然不會有那麼多人只羨鴛鴦不羨仙。他憐愛地幫花溪整好衣服,一碰就癟著嘴掉眼淚,全身上下嘴硬的就是一張嘴。
寶寶,你真是人菜癮大啊。
花溪將臉埋在他胸口,仍處在餘韻的顫抖,呼吸時帶著抽泣的水聲:「我們回家再試試,你不用在意我的。」
段嘉瑞笑了一聲,幫他順著後心,語氣溫柔:「怎麼可以不在意,我們家小寶不是人,不會疼?」
花溪搖搖頭:「要是你的話,我就不疼。」
段嘉瑞似笑非笑地看著他,他仿佛忘了剛才哭著喊疼的人是誰了。
花溪吸了吸鼻子,在自己肚子比了比,拉過段嘉瑞的手:「我覺著能到這兒。」
段嘉瑞一怔,掌下是平坦瘦弱的小腹。
「應該差不多。」花溪說著自己的猜測。他和段虎並弄過能麼深入的交流,浮於表面。再過分的話,段虎怕把花溪逼急了半夜給他來幾刀,屬於有賊心沒賊膽的範疇。
段嘉瑞腦海中閃過一句不合時宜的話,腸子都捋直了……他咽了下喉嚨,想想還真是有些恐怖和激動,花溪太瘦了,肯定能看得出形狀。
花溪攏了下汗濕的碎發,呼出一口氣,風一吹被打濕的地方有點涼。他回去之後得換身衣服,這身沒法穿了,他又摸摸段嘉瑞的大腿,剛剛消下去的紅暈從耳朵紅到了脖子根。
「怎麼了。」段嘉瑞明知故問。
花溪聽出他聲音里的調笑,羞赧地抿了下唇,扶著樹幹要離他遠些:「明天,我,我把這些衣服洗了,髒了……」
段嘉瑞被他逗得笑出了聲,快步過去摟住他的腰:「我背你回去吧,走路都沒勁兒了。」
「你有勁兒。」
「當然了。」段嘉瑞讓他撩得一身火,要不是顧忌花溪的身體,他才不會讓他還叭叭的和自己拌嘴呢,「等回去我自己解決就行了。」
花溪的臉更紅了,站在那裡不讓他背:「我自己能走,我幫你嘬出來……好不好。」
段嘉瑞沒聽過這個詞兒,含糊地應了聲。
等到家裡他才明白,雙目大睜不可置信地去攔花溪,花溪抓著他的要害威脅道:「你要是再攔我,我就在你睡覺的時候,讓你變成禿毛公雞。」
不是,寶寶你……
段嘉瑞昏聵了,看著兩頰鼓鼓的花溪,心裡更激動了。把花溪噎的唔了聲才停止腦海中胡思亂想的念頭,專心看著花溪的眼睫。他的睫毛很長,在昏黃的燈光下,勾勒出一層分明地光影。
白皙透粉的膚色成了棲落蝴蝶的畫紙,蝶翼顫抖,小團的濕潤呼吸撲撒在段嘉瑞的皮膚上。
花溪的喉頭攢動,能清晰地聽到細碎的水聲。
過了許久才仰頭對段嘉瑞吐舌笑了下,段嘉瑞長此以往的禮教在此時潰不成軍,他不嫌棄的湊過去親吻,口水嘖嘖,把愛人淘氣的精力消耗殆盡。
「段嘉瑞……」
「嗯?」段嘉瑞拿過床頭的茶杯,含著茶水渡到他口中,「好好地怎麼又叫我大名,嘉瑞不合你的心?」
花溪笑了下:「因為那是人前。我得告訴他們我和你才是最親的。」
「人後就不想了是吧。」段嘉瑞輕咬了下他的小梨渦,「原來你對我都是虛情假意?這麼說,你是不是有關係更好的野男人?」
「沒有。」花溪低眉淺笑,抬腿用膝蓋蹭蹭他的側腰,「除了你沒人對我好了。」
但段嘉瑞應該沒有嘴上說的那麼喜歡他。
「你別管我了,你和我睡覺嘛,好不好。」
段嘉瑞壓住他那條不老實的腿,視線一頓,轉而在花溪的屁股上拍了一下:「腫了,下次吧。」
花溪吃疼一聲,撐起上身去捉他的手:「你試試嘛,萬一行呢。」說著,他翻身趴著,跪起來對段嘉瑞扭了扭腰,「段嘉瑞,嘉瑞……」
「你愛惜點你自己吧。」段嘉瑞扯過被子蓋住他的下半身,「等明天晚上好不好。」
花溪氣憤地重新坐好,不言不語的看向段嘉瑞。
過了一會熱,段嘉瑞忍不住笑了,扳過花溪的下巴:「寶兒,你看錯方向了,那是咱家的門,我在這兒呢。」
有點尷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