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始我聽說過他會點醫術,我也問過他,他沒理我……小豹你知不知道,當時他可凶了,要不是我找人捆住他,他就要一頭碰死。」
段嘉瑞一怔:「怎麼回事?」
段老太像是要揭穿花溪的真面目,義憤填膺,拉著他的袖子示意他附耳過來:「當時他叔揭穿他是個雙性,點明了是他爸他媽在戶口上造假的,隱瞞了菩薩,讓老神仙不高興了,所以他爸媽才被收走了。」
「……」段嘉瑞無語了。
要不說死人最討人喜歡呢,說祂們說得再過分也不會反駁,任由造謠者胡亂生事。
段老太嫌棄段嘉瑞掃興,捅咕他幾下,繼續道:「他叔就因為這要殺了他,咱也不好多說什麼,這和咱沒關係啊。」
「但他還問他叔,有沒有看見你,咱們這種清白人家就是平白無故被潑髒水啊。他當時還勾引你哥呢,你哥一看見他就說自己是他姘頭,賠了他二叔幾百塊就要讓花溪給當媳婦。」
說到這,段老太恨得咬牙切齒,早知道就不該讓她大兒子看這個熱鬧。
原先就段嘉瑞一個神神叨叨地,精神不多正常,她聽說段嘉瑞愛和個瞎子一塊玩也沒管過。但她最得意就是大兒子,總是哄的她滿心歡喜。
「我就想不通了,花溪他為什麼看不上你哥,你哥比你差哪了?」
「……因為花溪他有眼光。」段嘉瑞拿開她抓著自己的手,「段虎肯定對他不好,花溪怎麼樣我還不清楚麼。」
段老太要擰他耳朵:「你看看,你就是被他灌了迷魂湯,他一個瞎子,有什麼好喜歡的。再說了,娶媳婦就是為了生娃過日子,誰請他回來當祖宗供著?」
「我樂意。」段嘉瑞抓住她的手腕,眉心微皺,「你要是還想吃好的,你就對花溪好點,他病人可在哪看著呢。」
段老太悻悻地甩開他,揉著自己的手腕,嘀嘀咕咕罵著閒街。被段嘉瑞瞪了一眼後,連忙擠出一抹笑:「以後我把他當觀音菩薩供著,你看著行麼?」
陰陽怪氣。
段嘉瑞無語:「對他好點吧,在這兒淨吃苦了。」
「你要是真沒事,就把雞殺了,山藥去皮。」
段老太點點頭,趁段嘉瑞不注意在他胳膊上擰了一下才跑開,三寸小腳沒有影響她老人家的行進速度。
段嘉瑞疼得想罵人了。
但他又拿老太太沒辦法,老人骨頭脆,磕著碰著就可能一命嗚呼,他只能吃這個啞巴虧。
他回堂屋幫楊清磊倒了杯熱水,去後院找花溪,花溪洗漱完又去餵雞了。
花溪摟著餵雞小簸萁邊喚雞,邊撒米粒兒。自從段嘉瑞回來後,他就肉眼可見的高興多了,被段老太數落都忽視不在意了。
段嘉瑞走到他身邊,抓了一把扔到雞圈裡,突然出現的人把花溪嚇得後退幾步,驚恐地和來人保持距離:「誰?」
「你男人。」段嘉瑞過去把簸萁拿過來,毫無章法地倒一半到雞圈裡,「除了我還有別人?」
蘆花雞咯咯叫著跑過來啄食。
花溪笑著挽住他,仰頭親了他一下:「當然沒有。」
段嘉瑞抿住唇,不想給花溪留下不好的感官,把臉頰遞過去:「我沒刷牙呢,刷個牙再親。」
花溪搖搖頭,聲音軟軟的:「只要是你,我就不討厭。」
「……」靠。
【宿主,您沒談過戀愛麼,那麼大的反應。】
警校里都是男的,談個聚巴啊,再說誰會喜歡上自己的同班同學啊。看見還不夠噁心的呢,談個同學直接干成ptsd。
段嘉瑞不吃對方送來的窩邊草,並且啐了一口。
他拉著花溪往回走:「猜猜中午吃什麼?」
花溪隨他笑著:「雞蛋灌餅,還是麵條?」
「往好吃的猜嘛。」段嘉瑞回屋十分迅速的刷了個牙,先前在警校時時間抓得緊,他又貪睡起不來床,洗漱幾乎是一分鐘就做完。
花溪曉得他是逗自己,隨口蒙了幾個,著實沒見過什麼好東西。聽得反倒叫人覺著可憐,段嘉瑞見不得人受苦,等回去了少爺還得給西南山區捐款去,要想富先修路。
段嘉瑞掬起一捧水洗臉,他不愛用毛巾擦,用手抹一把再把水珠甩了就行了。他刷完牙就要和花溪親嘴,笑道:「昨天你看那小孩特意來謝謝你,帶了兩隻山雞,還有些山藥。等會燉雞吃。」
花溪皺了下眉:「山藥?」
「你不吃?」段嘉瑞和他去找楊清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