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開元撇撇嘴,湊近一些認真道:「反正我是沒見窮地方出過有能力的人,我要是你,又有本事,早換個枝兒待著了。」
話音剛落就挨了一個脆響的嘴巴子。
鄭開元直接被扇歪了臉,不可思議地瞪大了眼睛,他可沒受過這委屈。好心勸說居然還要被甩耳光,這未免也太欺負人了吧。
他呆滯了幾秒才回過神,怒視著花溪:「你他媽幹啥……」
花溪攥緊了剪刀,起身戒備著一段距離,沒有理他。
鄭開元嘴角抽搐,低頭看了看自己的傷口,基本都被縫上了。好吧,趁別人老公不在攛掇別人離婚確實有點不是個東西,這嘴巴子挨得也活該。
「內啥,你沒必要躲那麼遠,我不對女人和雙性動手。」他乾巴巴解釋道。
花溪依舊沒有理他,他能做的都做完了,就差段嘉瑞回來幫他敷個藥了。
當時考慮的小孩容易磕碰,就買了寫創可貼和敷料,但畢竟還是貴。他不想給鄭開元用,給這麼個沒口德的碎嘴子用就是浪費。
鄭開元摸摸火辣辣的臉,張了張口欲言又止,一個雙性打人能有多疼啊。
他扶著床架子站起來,想讓花溪聽他解釋:「我是說的有點不對,但你不能上來就給我一巴掌啊,你還是個醫生……」
花溪厭煩地側開臉,儼然不想聽他狡辯。
鄭開元自討沒趣,他沒哄過誰,這不給他整沒招了麼。站在原地踟躕挪了幾步,見花溪又向後退,有些著急:「你別整這齣行麼,我真不會了。」
「你要是……唉,你要是實在不高興,你就再打我一巴掌行麼。」
花溪錯愕地一怔,眉頭皺了起來。
似乎有點嫌棄他。
鄭開元徹底啞火了,尷尬地一隻手半伸不伸,坐回床鋪上等段嘉瑞回來得了。反正他又不是故意的,還是準備準備和花溪的老公打一架吧,到這份上肯定得挨揍了。
【宿主,您放心就好了,您幫該攻略對象治好傷口就行了。】
段嘉瑞主打一個快去快回,他還記得車上花溪被說瞎子時傷心的反應,本來就心裡脆弱,估計等兩個人呆著的時候,又得委屈地掉金豆豆。
——所以他答應了垃圾統的要求。
一進門他就見到花溪攥著剪刀站在一邊兒,在陰暗的一側更顯得瘦小可憐了,而鄭開元守著煤油燈坐在亮處,對著段嘉瑞尷尬笑了下,撓了撓頭。
段嘉瑞起了疑心,視線著重在他臉上掠了下,過去關心花溪。
鄭開元算是明顯比較出花溪挺依賴他這個丈夫的,心虛地抿了下唇,等著花溪將剛才的事情全盤托出,然後讓他老公暴打他一頓。
但凡是對恩愛的夫妻,都得把這事兒說出來,更別說像花溪這樣的戀愛腦了。
「怎麼了寶寶?」段嘉瑞撫了下花溪的臉,神色焦急,「怎麼哭了,哪裡不舒服,還是受委屈了?」
鄭開元聽到這話如坐針氈,緊張得連呼吸都不敢大點聲,沒動靜地挪到床沿,打算看情況不對就開溜——在這地方雙性和女人都是財產,他剛才那番話無疑是要給人分家,被知情了就完蛋了。
死都不知道怎麼死的。
段嘉瑞回過頭盯著他,視線交鋒,鄭開元強裝鎮定地不動了。
花溪蹭了蹭他的掌心,拉下他的手背引到胸口,小聲哽咽道:「嘉瑞,我這裡難受……」
他不想在這裡待著了。
從剛才上車後不久,就覺著胸口有了異樣,鼓鼓脹脹地傳來細密的疼痛。感覺像是剛剛發育時的疼。花溪怎麼想都不合適,他都二十一了,基本上就不可能再生長了啊。
段嘉瑞被這個消息驚了個措手不及,他隱隱有種不好的預感,似乎明白是怎麼回事了。
他把一把馬齒筧扔給鄭開元,讓他想辦法弄成糊糊塗傷口上就行了,自己則抱起花溪向另一個房間。很難不想起他和系統的那番對話啊,什麼產乳什麼改造的,未免也太離譜了。
花溪強壓下抽泣,還是泄露出一聲嗚咽。
段嘉瑞有些後悔和垃圾統瞎逼逼了,這二逼是真的會亂改設定啊,真特麼艹了。
【宿主,這不是您說的麼,「孕期泌乳是一件很正常的事情」。】
「不是,咋懷的?」段嘉瑞嘴角抽搐,他沒蠢笨到懷疑花溪和別人偷腥的程度,但這是鬧哪一出,處子也能懷孕麼。
【即使是體外,在最後一步時男性很難完全控制不溢出一點,所以可能已經有少量的體。液進入了。恭喜宿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