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要他美夢破碎,要他墜入泥潭,要他慘死,比那些好友,任何一個人都慘。
原本褚危那個身份,她不好做。
但誰讓褚危對她有不臣之心呢?
這不,她「死」了,褚危的一切計劃,全被打亂,此時此刻,直到她都已經坐在了南州君主的位置上,他都還沒有稱帝成功呢。
而高座之上,褚纓看著臣民朝拜,看著止期手中托著黃袍,一步步走上前來,那黃袍加身時,她心中竟真的有些興奮起來了。
真的要如此嗎?
都已經走到這一步了,自然要如此。
——
幾日之內,南州發生巨變。
邊城的將士們正打得熱烈,忽然就聽說,他們的君主拿著丟失許久的玉璽,和象徵著太子後代的龍紋玉佩稱帝了。
還沒開始興奮,又聽說,君主……不對,該是皇帝,竟不姓江,而姓季。
但。
那有什麼關係。
管他誰稱帝了,總之他們現在,是皇室正統的軍隊,而且辜將軍雖然去邊境抵禦外敵,但新帝要來親征呀,他們有一百分的信心打贏這場仗了!
——這消息傳到軍營時。
褚纓已經帶著大部隊,停留在了稷縣。
邊城軍隊歡呼喝彩之時,褚纓這個新帝,正端著一杯瞧著就不太正常的酒,皮笑肉不笑,與看著就不正常的李連清虛與委蛇。
「今日這酒,是非喝不可嗎?」
「閣主幫我發現了我家中的秘密,我可得好好感謝閣主。」
同樣的,李連清也皮笑肉不笑。
褚纓差點把酒杯捏碎。
她在稷縣停留,是為看看那埋葬著將軍印的墳墓,卻沒想到,順著江氏留下的地圖到地方時,墓碑上的名字,李連清一下就認出來了——
是李玄銀的本名。
於是,當夜,也就是現在,李連清便拎了一壇酒過來,說要謝謝閣主。
褚纓只笑了笑,放下酒杯:「許久沒喝酒了,明日還要早些啟程,就以茶代酒吧。」
褚纓伸手去拿自己的茶壺。
手還沒拿到,被李連清攔下。
褚纓的臉瞬間黑了,吐出口氣,語氣瞬間冰冷下來:「李連清,你真的太明顯了。」
李連清鬆開她手腕,也沒掩飾,直截了當道:「我不認為閣主在知道,李家是真正的前朝皇室後代時,沒有動過其他的心思。」
褚纓沉默。
這倒的確被說中了。
片刻後,她輕笑一聲:「我知道,你早就看我不順眼想殺我了。」
李連清咬牙:「若不是被知曉了身世,我也可以為了殿下,不殺閣主的。」
褚纓深吸口氣,看向他:「所以呢,你就用這種自毀的方式?」
李連清微微垂眸,捏緊了拳頭,道:「若閣主沒有發現,自然是最好。但發現了,我也可以……」
說著,他頓了頓,繼而起身跪下。
「求求閣主,放過李家其他人。」
褚纓看著他跪地的模樣,忽而覺得,像是回到了初見那一日。
只不過,那時喊的是殿下,是被迫跪的,屈辱較多,這時喊的是閣主,是自願跪的,整個人依舊挺立,眸色堅毅。
不同的風味。
褚纓眯著眼睛瞧著他,忽而笑出聲來。
「你怎麼能保證,你李家其他人就不知道自己身世呢?李玄銀改名換姓,稱了臣,看著褚家拿上龍紋玉佩做了君主——」
「我猜,那龍紋玉佩本也不是褚家的吧,我猜……李玄銀便是為了往後有機會能揭穿,故而叫後代忠於君主。」
「那麼,身世的秘密,李家一定有人知道。」
說到這,褚纓忽而傾身,按住他後腦勺的頭髮迫使他仰頭,話語驟然陰狠:「說不定,你早就知道了,只是沒想到,我會好奇這墳墓,會來看吧……」=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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