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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下。」

他把搪瓷盆放到井邊,幾步走到溫南跟前,溫南不好意思的抿了下唇:「謝謝哥。」

她聲音脆甜,臉頰上流淌著水痕,眼睛被皂角水侵過,有些發紅,領口多解開了兩顆扣子往裡內翻,露出細直的鎖骨和鎖骨下面一小片雪白細膩的肌膚,有幾縷烏黑的頭髮貼著脖頸滑入領口。

甚至,隱隱可見凸起的弧度。

第10章

她眼睫濕漉漉的,眼底發紅,猛地一看像是被人欺負了一樣。

陳敘聞著鼻尖的皂角香,避開視線彎腰幫溫南倒掉水。

男人身高腿長,就算彎腰也比她低不了多少,溫南低頭看了眼男人勁瘦繃緊的後腰,也不知道將來哪位女同志會嫁給陳營長,長得帥還體貼,等她多攢點錢,在陳營長結婚的時候,一定送他一份大禮,感謝他收留她的恩情。

陳敘幫溫南倒了半盆水端過去:「水溫剛好,不涼。」

溫南笑道:「嗯。」

她坐在板凳上把頭髮揉揉洗洗,洗乾淨後用毛巾把頭髮包起來,又給自己倒了多半盆水端到屋裡,今天幹了一天活,渾身都是汗,頭髮上也是土,感覺身上又黏又不舒服,溫南前後倒了兩盆水才洗完澡。

她看了眼手裡的小搪瓷盆,又看了眼蹲在井邊洗軍裝的陳敘,想了想,打算等割草的活幹完找陳營長借工業劵買個大點的木桶,這樣洗澡方便點。

這年頭不管買什麼東西不光得有錢,還要有票,沒票也是寸步難行。

溫南把盆放在井邊,進屋前對陳敘說:「我先睡了。」

陳敘沒抬頭,搓著衣服:「嗯。」

聽見屋門關上的聲音,男人抬了下頭,看了眼熄滅的屋子,重重的吐了口氣。

家裡多了個女同志,還真有些不習慣。

屋子裡。

溫南躺在被窩裡翻了翻身,想著今天割草,不是小麥幫忙就是陳營長幫忙,她一天下來乾的活不多,還落一手的傷,聽著外面的潑水聲和沉穩的腳步聲,溫南打了個哈欠,決定明天天不亮就起來去割草。

既然乾的比別人慢,那就早點去干。

溫南心裡惦記著這事,睡了一覺後也不賴床,拉開窗簾看了眼天色,要是沒猜錯,估摸著是凌晨四點多,她起來從箱子裡拿了件乾淨衣服換上,把昨天換下的髒衣服拿到院裡洗乾淨掛在繃繩上,收拾完這些又去廚房把稀飯提前煮好溫在鍋里,拿了個熱好的玉米餅背上簍框,剛走出廚房就碰見從屋裡出來的陳敘。

男人看了眼繃繩上晾著的白底印花襯衫,視線又落在背著簍框,站在廚房門口的溫南身上:「你去割草?」

溫南咬了一口玉米餅點頭:「嗯,去的早割的多。」

笨鳥先飛嗎。

陳敘:「你等我下。」

男人回屋拿了件乾淨的軍裝穿上,又拿了牙缸牙刷來到井邊洗漱,溫南咽下嘴裡的餅子,小聲問:「哥,你幹什麼去?」

「我送你過去。」

陳敘刷完牙,續道:「我也睡好了。」

溫南笑道:「不用,我認識路,一會就走到了,稀飯我煮好了在鍋里,你先湊合吃點,我先走了。」

說完提了提肩上的帶子開門出去,只是還沒走幾步就聽見身後傳來的腳步聲,溫南還沒來得及回頭,眼角的餘光就闖入了一抹軍綠色的身影,陳敘走在她旁邊,與她之間有一人之隔的距離。

天還黑著,四周靜悄悄的,只有忽遠忽近的蟋蟀聲。

溫南抬頭看了眼旁邊的陳敘,知道他打定主意不會改變,也沒再說什麼,於是低著頭看了看手上的玉米餅,猶豫了一下,掰下一半遞過去:「你也吃點?」

陳敘垂下眼,伸在眼前的小手攤開,手心放著半張玉米餅,還不夠他塞牙縫的。

「不用,我等會回來吃。」

「哦。」

溫南縮回手,一路走著吃著。

走到家屬院的主巷子時,聽見漆黑夜色里傳來整齊的腳步聲,於是抬頭看去,便見遠遠的一條大路上有一排整齊的隊伍,那些人穿著軍綠色的衣服,手裡拿著鋼槍,即使天色昏暗,溫南也從他們身上看到了不可侵犯的威嚴。

這是她在現實中第一次接觸手持鋼槍的戰士。

不自覺間,走路都有些同手同腳了,邊上的陳敘看出她的緊張,為她解釋:「這是保衛部的人,每晚定點巡邏。」

溫南想到第一次見陳敘時,男人冷著臉要送她去保衛科。

她抿了抿唇,咽下嘴裡的玉米餅,點了下腦袋:「哦。」

兩人走過石橋,經過杏花村時看見從房子拐角那邊走來兩個人,拉拉扯扯,推推搡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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