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說:「西平市胡陽縣部隊來電話了,打電話的人說他是溫國的戰友,要您過去接電話。」
屋子裡,溫南揪著褲子的手驀地一頓。
溫國戰友的電話……
第18章
她轉身跑到門口打開屋門,正好跟經過她屋門口的陳敘撞了個正著,男人換了身乾淨的軍裝,聽見開門的動靜,轉頭看了眼站在屋裡,一手把著門,一手把著門框的溫南,她的辮子有些散開,頭髮也有些凌亂,額前散著零碎的劉海搭在眉彎處。
溫南看到院門口站著穿著蓑衣帶著斗笠的警衛員,又看向陳敘:「哥,我能跟你一起去嗎?」
陳奶奶從屋裡出來,對溫南說:「雨下這麼大,你就別去了,在家等著就行了,有啥事小敘回來都會跟你說的。」
陳敘看了眼溫南還透著蒼白的臉蛋,頷首道:「我快去快回,你中午沒吃飯,先去吃飯吧。」說完又瞥了眼把著屋門的那隻雪白纖細的手:「我進去拿蓑衣和斗笠。」
「哦。」
溫南打開屋門靠門站著。
陳敘一進門就看到了床位疊放著他的外套,旁邊放著溫南換下來的褲子,他快速移開視線,拿起柜子上的蓑衣穿在身上,邊走邊帶斗笠,頭也不回的跟警衛員離開。
陳奶奶說:「我去給你熱飯,睡一覺起來肚子餓壞了吧。」
溫南笑道:「還好。」
她揉了揉肚子,把頭髮梳好,拿著乾淨的月事布去了廁所,這個時候的廁所是旱廁,幸好廁所有屋頂,不然還沒法上廁所了,她上完廁所,站在屋檐下看著雞圈,因為下雨,幾隻雞都進窩上架了,雨把雞圈裡淋的不成樣子。
溫南伸手,雨水滴在手心上,冷冰冰的。
她「嘶」了一聲,冰的收回手,看向關著的院門,心裡七上八下的。
也不知道這通電話會不會讓她知道誰才是原主的結婚對象?
「南南,飯好了。」
陳奶奶朝窗戶喊了一聲。
溫南應了一聲,順著屋檐跑過去,洗乾淨手端著碗坐在廚房邊上的小方桌前吃著碗裡的玉米面,陳奶奶在鍋台邊洗碗,見溫南心不在焉的吃飯,聽見點動靜就看向院門,她把抹布的水擰乾,笑道:「你別著急,一會小敘就回來了。」
溫南咽下嘴裡的麵條,點了點頭:「嗯。」
陳奶奶搬板凳坐在溫南對面,看了眼外面的大雨,對溫南說:「南南,這通電話要是能讓你知道你對象是誰也好,要是不知道你也別太難過,小敘成天在部隊裡,讓他慢慢打聽,總能找到你對象的。」
她又看了眼溫南端碗的手,手心有有幾道被利草劃傷的傷口,拿筷子的手還有水泡,一看就知道這幾天割草吃了不少苦頭。
於是又說道:「在姨奶這待著不用覺得不好意思,幹不了活咱們可以先不干。」
溫南喝完碗裡的麵湯,捧著碗抬起頭,笑眯眯的看著陳奶奶:「姨奶,我能幹,不會的小麥還可以教我。」
畢竟熟能生巧嗎。
而且她是真不想在別人家裡白吃白喝。
負罪感太重了。
陳奶奶沒再多說,給溫南又吃了一記定心丸:「那行,要是不想幹了咱就不干,家裡不缺你那一口飯。」
溫南笑道:「嗯,謝謝姨奶。」
陳奶奶問:「肚子怎麼樣了?還疼的厲害嗎?」
溫南道:「好多了。」
吃過飯,她把碗洗乾淨,又去屋裡把髒衣服放到盆里,從暖瓶倒了些熱水洗乾淨,外面下雨,繃繩晾不了衣服,她就掛在床尾的木欄上,洗完自己的衣服,又換了個搪瓷盆,把陳敘的外套洗乾淨。
她手勁不大,手心還有傷,擰不乾衣服,只能搭在床尾的木欄上,在衣服下放個搪瓷盆接水,洗完這些,她又去陳敘屋裡,想著把他今天淋濕的軍裝也洗乾淨,陳營長淋著雨一路上將她背回來,她怎麼著也得為陳營長做點什麼。
陳敘的屋門半開著。
溫南伸手推門,一眼就看到了已經洗乾淨,掛在床尾木欄上的軍裝短袖和褲子。
男人手勁很大,衣服平整垂直,沒有一絲褶皺,下面也沒有滴一滴水。
這是溫南第一次進陳敘的屋子,跟陳州的屋子布置一樣,一張單人木床,床頭放著一張桌子,靠著窗戶這邊放著一個箱子,想必裡面裝的也是陳敘的衣服,屋裡的牆壁是泥巴牆,挨著床的牆壁上貼著舊報紙,房頂橫著黑色的房梁,溫南抬頭看了眼,黑漆漆的。=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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