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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他並不習慣坐在那等著人給他端飯,尤其對方還是暫住在他家裡的溫南,他不想讓溫南覺得在這個家吃住需要用幹活來償還。

溫南「哦」了一聲,給自己倒了半盆熱水到院裡洗頭。

她解開頭繩,用皂角洗了一遍,臉頰和脖子上都有些沫子,準備換盆水再洗一遍,眼前的水盆就被一雙修長有力的雙手端走了,男人把水潑到院裡,給溫南換了盆乾淨的水放過去。

乾淨的水面輕晃著,倒映著溫南的臉頰和男人的半張側臉,他的臉型輪廓也隨著水面不斷地浮動著。

陳敘把桌上的碗筷收拾到一起:「鍋里我又添了點熱水。」

溫南笑眯眯的「嗯」了一聲,快速洗完頭,拿毛巾包住頭髮吸收水分,擦了擦,讓發尾不再滴水,這才端著水潑到菜地旁邊,拿著搪瓷盆到廚房舀熱水,她頭髮濕漉漉的披在肩上,發尾的水打濕了後背和肩上的衣服,快五月份的天已經不冷了,溫南穿的也是單薄的襯衫。

襯衫打濕,隱約可見衣服裡面被撐起的輪廓。

她腰肢纖細,烏黑的長髮及腰,越發顯的腰肢細的厲害。

陳敘把碗筷洗乾淨放在柜子里,一轉身就看見這副模樣的溫南,臉蛋被熱水潤過,白嫩嫩的,透著淡淡的緋紅,額前的劉海隨意的搭在眉眼處,一雙眼睛亮晶晶的看著他,走到他身邊從他手臂間擦過去拿水瓢,女人身上淡淡的皂角香撲面而來,濕漉漉的發尾隨著她彎腰的動作垂落下來,帶著水珠的發尾落在陳敘的手背。

冰涼涼的。

還有點癢。

男人身軀猛地一僵,隨後往旁邊錯開兩步,握拳抵在唇邊咳了兩聲:「我想起來團里還有點事,我去部隊裡轉一圈,晚點回來。」

還沒等溫南說話呢,陳敘就已經走出去了。

溫南:???

她轉頭看了眼走出去關上院門的陳敘,想不通都這個點了,團里還能有什麼事?

不過想不通索性不想了。

溫南舀好熱水端到屋裡,來回兩三趟算是洗完澡了,今天幹了一天活,晚上又折騰這麼晚,髒衣服留到明天再洗,她給手心上摸了點藥,鑽到被窩裡沒一會就睡著了。

整個家屬區陷入了寧靜的黑夜裡。

路邊時不時響起蛙蟲鳴叫聲。

在這條漆黑的小道上跑著一抹高大的身影,男人繞著石橋那邊跑了一路,圍著家屬區跑了兩圈,跑的滿頭大汗,衣服都濕透了,他跑回院裡,插上門閂,雙手拽住衣角兩擺利索的脫掉上衣掛在繃繩上,從井裡打了一盆水洗臉洗頭。

冰冷的水激在臉上,陳敘吐了口氣,掀目光看了眼溫南的屋子。

屋門關著,裡面漆黑,這個點她應該都睡沉了。

男人又低下頭,捧水使勁搓了搓臉,長這麼大,他是頭一次跟陌生的女同志住一個屋檐下,每天抬頭不見低頭見,雖然所有人都以為溫南是他表妹,但他清楚都是假的,對溫南他實在做不到像大哥對妹子那種坦然面對她一切的親兄妹心態。

屋子裡。

溫南翻了個身,後背一空,失重感讓她瞬間驚醒,她連忙翻過去趴在床上,然後轉頭看了眼旁邊,正好挨著床邊上,剛才她要是翻過去,就摔地上了。

外面水聲嘩嘩,窗簾暗沉沉的,看不見月光。

溫南皺了皺眉,難道又下雨了?

她穿上鞋子,迷迷瞪瞪的打開屋門走出去,屋檐下的地面乾燥,沒下雨,溫南一怔,一抬頭,冷不丁的看到了蹲在井邊的陳敘,男人光著膀子,下身換了一條藏青色長褲,眼前放了個搪瓷盆,正在搓洗手裡的軍裝。

男人是典型的寬肩窄腰,脖頸修長,低著頭時,肩胛骨微微聳動,手臂肌肉也隨著搓洗軍裝的力度緊繃微動著。

陳敘聽見動靜,眉峰微皺,一抬眼就看見了站在屋門口的溫南。

穿著小背心,及膝短褲,披著半濕半乾的長頭髮垂在腰間,她揉了揉眼睛,疑惑道:「哥,這麼晚了,你怎麼還沒睡呀?」

陳敘:……

真是怕什麼來什麼。

他也沒想到溫南會大半晚上的跑出來。

男人起身從繃繩上拿走剛洗完還濕著的工字背心套在身上,低著頭沒看溫南:「我剛從部隊回來。」

他把短袖和褲子擰乾晾在繃繩上,一直側站著,不去看站在屋門口的溫南。

忙完後,把水潑到菜地旁,低著頭從溫南的屋門口經過時,實在忍無可忍,說了幾句:「以後出了這間屋子就把衣服穿整齊,我一個大老爺們沒事,你是個女同志,不一樣,將來你要嫁了人,你對象要是知道你在家這麼穿,會對你生出嫌隙,畢竟他都知道我們不是親兄妹。」

溫南怔住,下意識低頭看了眼自己的衣服。

上個年代的老太太背心,及膝短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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