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小麥沒私藏錢。
一旁的張小娥驚道:「你真給小麥分了一半的錢?!」
別說她了,樹底下聊天的幾個軍嫂也震驚了,她們一直以為溫南只是嘴上說說而已,到時候錢下來頂多給小麥幾分錢打發了,畢竟這年頭誰捨得把工分平攤給別人?林美珍這些天也在背地裡說溫南就是嘴上痛快,等真正給小麥分錢的時候,肯定心疼的捨不得。
現在呢?
打臉了吧?
溫南點頭:「嗯,我說話算數,不會虧了小麥。」
正好林美珍從家裡出來準備回娘家,張小娥一眼就看見了,嗓門提高了不少,說道:「我就知道溫南是個實心眼的姑娘,不像有些人啊,滿肚子壞心眼子,算計來算計去的,也不知道累不累啊。」
花鳳珍也對林美珍火大的很。
脖子上被林美珍撓過的傷好是好了,但留了疤,每次看見那道疤就恨不得在林美珍臉上多撓幾下,她吐掉瓜子皮,跟著張小娥的話說:「就是,有些人就看不得別人家多掙幾分錢,多掙點她就眼紅,還挑撥離間,故意讓咱們一團的家屬在家屬區吵架,被其他團部的家屬們笑話。」
林美珍臉色一陣青一陣白。
她哪知道溫南真捨得把錢分出去,那可是一塊多錢!她以為溫南頂多給小麥幾分錢打發了。
林美珍自知丟人,也不敢跟張小娥和溫南嗆聲,一個是團長媳婦,一個是營長妹子,只能灰溜溜的走了。
等林美珍走遠,花鳳珍笑道:「溫南,你以後再幹啥活還讓小麥給你幫忙哈,讓小麥給她自己多掙點嫁妝錢。」
溫南:……
她看了眼還在添冰棍,跟幾個小夥伴玩得開心的趙小東,更心疼小麥了。
同樣是趙家的孩子,兩人的待遇卻是天差地別,只因為有些人腦子裡固有的重男輕女的舊思想!
她冷漠的看了眼花鳳珍,只是說了句:「再說吧。」
然後看到趙小東拿著樹枝在地上畫畫,畫的七扭八歪的也不知道是什麼,一旁的玩伴問趙小東畫的什麼,趙小東又舔了下冰棍,甜滋滋的味道充斥在嘴裡,他傲氣的仰著小腦袋說:「我畫的青蛙,好看吧?」
「好看,我兒子真厲害,畫的真像!」
花鳳珍不停的誇獎,夸的趙小東尾巴都快翹上天了,其她幾個軍嫂和張小娥也跟著誇了幾句。
就在這一片誇獎的聲音中,忽的響起溫南嘲諷的聲音:「青蛙?真醜。」
趙小東不樂意了,剛才還笑嘻嘻的,這會就咧著嘴哭了。
連手裡的冰棍都不甜了。
其他幾個軍嫂愣住了,張小娥也愣住了,要知道花鳳珍最寶貝她兒子了,再說了,小孩子畫的啥東西她們也不看,就隨便誇誇,讓孩子圖個樂呵就行了,沒想到溫南會直截了當的說出來。
幾個軍嫂頓時看向花鳳珍冷下來的臉。
趙小東哭的撕心裂肺,生像是誰割了他的肉一樣,花鳳珍蹲下身抱住趙小東,滿臉火氣的瞪向溫南,還沒開口罵人呢,先被溫南的話堵住了:「花嬸子,你不用拿這眼神看我,所謂三歲看小七歲看老,趙小東今年都八歲了,他什麼事沒做好,沒做對就該及時告訴他,不能一味的溺愛孩子,不然會把孩子養歪的,他畫的青蛙本來就丑的看不出來。」
說到青蛙丑,趙小東哭聲更大了,手裡冰棍都化了,嘩嘩的往手腕上淌。
瞧著特別髒。
在趙小東響亮的哭聲中,溫南的嗓音清脆好分辨,她沒停歇,繼續說:「你要是誇了他的青蛙畫的好看,哪天他到學校當著許多人的面再畫個丑青蛙,然後說嬸子們和娘都說他畫的好看,那學校的孩子們回家再給他們家裡人說說,孩子們的家長是不是都覺得咱們家屬區的人連美和丑的都分辨不出來?到時候傳遍整個公社,丟的是誰的人?」
溫南看了眼幾位軍嫂,又看向張小娥:「張嬸子,你說我說的對不對?咱們家屬區的軍嫂們可不能因為這麼一件小事被人笑話。」
這明明是一件微不足道的事,幾乎每家每戶都會發生的事,但到了溫南嘴裡,偏偏說的那麼嚴重。
但又合情合理,好像是這麼個理兒。
張小娥後知後覺道:「我覺得溫南說的有道理。」她看向花鳳珍:「你兒子畫的就是難看嘛,就得實話實話不能騙人,要是讓公社的人都知道咱們一團的家屬分不出好懶,還不得被人笑掉大牙。」=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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