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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抿著唇,儘量忽略掉手臂上還殘留的柔軟觸感,冷俊的面孔繃著,喉結上下滾動了好幾次,這才伸手拽下頭頂的楊梅樹枝,摘了一顆楊梅吃進嘴裡,楊梅的酸味瞬間充斥在口腔里,淡化了心裡的煩躁和不自在。

聽到身後的腳步聲,陳敘回頭看了眼逐漸走遠的溫南,沉沉的吐了口氣。

溫南從土坡上跑下來,前面柔軟的地方還是有些疼。

她用手臂輕輕揉了兩下,耳尖的紅被山腳的風吹了吹,總算消下去了,溫南拍了怕臉蛋,回頭看了眼山坡,隔著山坡,看不見那頭的陳敘,但還是覺得有種腳趾扣底的尷尬。

好好的跳個小溪吧,差點把自己栽到裡面,被陳敘救下不說,還好巧不巧的鬧了個尷尬。

溫南一口氣跑到地頭,看到陳敘把飯都吃完了。

她在地頭磨蹭了一會才提著籃子走過去,走了沒幾步就看見陳敘從山坡那頭走過來,男人兜著衣服下擺,露出扣著黑色皮帶的褲腰和勁瘦的一截腰腹,工裝背心的衣擺里兜著用綠葉包裹著的楊梅,溫南沒想到他速度這麼快,這麼一會的功夫就摘了那麼多楊梅。

她提著籃子跑過去,看見楊梅的瞬間就忘卻了剛才的尷尬。

「你摘了這麼多呢?」

說著把籃子放在他衣擺下面:「你倒到籃子裡。」

陳敘「嗯」了一聲,把藍莓都倒到籃子裡,目不斜視的看著自己的衣擺,等倒完楊梅,他隨意拍了拍衣服,越過溫南往前走:「你先回去吧,我把剩下的種子種完就回部隊。」

溫南提著籃子跟在他身後,拿了一顆楊梅咬在嘴裡,再一次感受那酸掉牙的酸勁。

就很酸爽。

她把盤子放在楊梅上面,蓋上布,拎起暖瓶,看了眼已經走到地里種菜的陳敘,視線在男人手臂上掠過時,臉頰又浮起淡淡的熱氣,於是又給嘴裡塞了顆楊梅,咬破楊梅後,汁水濺在嘴裡,她酸的話都說不利索了:「那我先回去了。」

溫南走到土路上,這會人已經陸續上工了,魚塘的的坑挖的不小。

這是部隊下達的指標,由紅星公社執行,交給杏花村大隊的村民來做這件事,昨天去趕集的路上,張小娥在驢車上說的話特別多,其中就說了挖魚塘的事,幹這活的都是大隊裡年輕的男人,一人一天十個工分,魚塘挖出來引水養魚,好好管理,每年也有不少產量。

也算是一條致富路。

溫南從後山坡走出來,好巧不巧的跟扛著鐵鍬的李紅平撞了個正著。

他穿著黑色無袖褂子和長褲,腳上穿著破了洞的黑布鞋,除了左邊嘴角那有道疤,額頭也多了個疤,是那天她用棍子打的,李紅平看人時,眼睛總帶著些讓溫南噁心的感覺,就好像被鬣狗盯上那種不適感。

他陰沉沉的盯著溫南,扛著鐵鍬向她走近兩步……

溫南心裡警鈴大作,臉色一沉,清麗的嗓音也瞬間提高:「你想幹什麼?!」

她這一嗓子讓不遠處的村民們都看過來了,李紅平腳步頓住,臉上的表情不像在林家那種的窩囊樣,他眼睛裡的白眼球都有些充血,就這麼死死的、眼睛也不眨的盯著溫南,看的溫南後脊樑直冒寒氣,她面上不慫,挺直腰板,強裝淡定的迎視李紅平的目光。

「溫南姐,你給陳營長送飯呢?」

遠處走來三個青年小伙子,其中一人就是杜團長的兒子杜建明。

杜建明今年十六了,也是個大小伙子,比溫南高出一個頭,幾個人朝溫南走來,李紅平看了眼杜建明他們,扛著鐵鍬往跑後山坡走了,他一走,溫南心裡的恐慌感也沒了,她看向杜建明,笑道:「嗯,剛給我大哥送完飯。」

杜建明身邊的兩個小伙子看見溫南,一個個都忍不住多看了她幾眼。

溫南順著杏花村的這條路走回家屬區,經過林家時,轉頭看了眼已經上鎖的林家院門,想到剛才李紅平看她的眼神。

陰沉沉的,跟鬣狗一樣。

溫南覺得,如果那會路上沒有人,杜建明也沒來,那人八成能拿鐵鍬拍死她吧?

她知道,李紅平這人算是把她恨上了。

畢竟她打了他一棒子,害得他從後山坡灰溜溜的跑回家,還成了杏花村和家屬區的笑柄,不過那都是他咎由自取,活該!以後她要是再去自留地,儘量躲著點李紅平,免得給自己惹上麻煩。

溫南回到家屬區,在巷口的大樹底下看見了跟兩個老太太聊天的陳奶奶,她跟陳奶奶打了聲招呼就回家了,把碗筷盤子洗乾淨,然後拿著搪瓷盆到井邊壓了半盆水把楊梅泡上,給裡面撒了點鹽,陳奶奶從外面回來,看到搪瓷盆里的楊梅,驚道:「這是從哪裡摘的?」

溫南笑道:「山下的小溪邊摘的,那裡有好幾顆楊梅樹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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