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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小東對面有兩個跟他一樣大的同伴,聽了趙小東的話,兩人扮鬼臉扭屁股:「我就不讓你砸,嘿嘿,氣死你氣死你。」

趙小東氣的扯著嗓子開始哭:「我回家告訴我娘去!」

張小娥大哈哈的指著趙小東嘲笑:「你瞅瞅你那慫樣,多大點事還告你娘去,你娘能管得了你,還能管得了別人家的孩子?」

趙小東一聽,更不樂意了,自從上次畫畫被張嬸子她們說了,趙小東就特別討厭她們,他看見張小娥旁邊站著溫南,想到上次說他的罪魁禍首就是這個壞女人,對溫南特別生氣,一邊哭一邊跑,故意往溫南這邊靠,然後趁所有人不注意的時候,將手裡的一把石子全砸到溫南臉上,溫南沒防住,冷不丁的撲了一臉石頭,張小娥也驚了,叫罵道:「你這虎孩子咋那麼壞呢!看我不收拾你!」

張小娥罵的興沖沖的,趙小東哭的嗷嗷的,主巷子兩邊的大人小孩紛紛湊過來看熱鬧,在一片哄鬧聲中,被砸了一臉石子的溫南忽然身子一軟倒在地上不省人事,周圍看熱鬧的人愣住了。

趙小東哭聲頓住了。

張小娥也愣了。

周圍只是寂靜了幾秒鐘,人群里就開始爆發出孩子們尖銳的叫聲:「砸死人了!趙小東砸死人了!」

趙小東一個孩子哪見過這種場面?別說他了,家屬區的軍嫂和孩子們誰都沒見過這種場面,被一把石子就砸死的人的事聞所未聞,張小娥終於反應過來,扔掉醬油瓶蹲下拽住溫南的胳膊把她扯到自己懷裡,掐人中,搖肩膀,懷裡的人還是一點反應都沒有,人群里有人喊:「趕緊把人送衛生所!」

張小娥反應過來,手腳並用的爬起來,胳膊腿也不受控制的發抖,她雖說是團長媳婦,可這輩子都在家裡待著,圍著丈夫孩子鍋台轉了半輩子,哪親眼撞見過暈死的人,溫南這一下子險些沒把張小娥的魂嚇掉,她顫抖著伸出手摸了摸溫南的鼻子,察覺到鼻腔里噴出的熱氣,總算是長長的吁了一口氣。

人沒死,還活著!

剛剛光顧著怎麼叫醒她了,都沒來得及看這些。

家屬區里雖說也有大大小小的矛盾,東家長李家短的破事,可要是出點事,大家的心還是齊的,在軍嫂們的幫助下,張小娥背上昏迷的溫南,一群人著急忙慌的往衛生所趕,有幾個軍嫂往隔壁巷子裡跑,去通知陳奶奶,還有些軍嫂抓著趙小東沒讓他走,帶著他回家找花鳳珍。

這小子鬧出大事來了,可不能哭哭鼻子就逃避,哪有那麼好的事!

張小娥背著溫南,跑的腿肚子都打顫,倒不是溫南重,她純純是嚇的,一群軍嫂簇擁著張小娥跑進衛生所,衛生所的醫生和護士看見這場面,還以為病人怎麼了,衛生所的李主任脖子上掛著聽診器,跟著女護士就跑到看病室里,有幾個嗓門大的軍嫂扯著嗓子喊:「醫生!護士!救命啊!死人了死人了!」

喊得嗷嗷的!

張小娥把溫南放在衛生所的病床上,看見李主任和護士擠開軍嫂走進來,一把抓住李主任的胳膊把他拽到跟前,張小娥常年干農活,手上都是勁,這會又恍恍惚惚沒控制住力道,險些把李主任拽的趴在溫南身上,李主任四十多歲的中年男人,差點摔個趔趄,沒好氣的揮開張小娥的手,給軍嫂們說:「安靜安靜,先說說病人怎麼了。」

護士也在勸軍嫂們安靜點,讓能說話的人先把病人的情況說一遍。

張小娥喘了會氣,說道:「就趙營長家的兒子趙小東抓著一把石頭砸到溫南臉上,溫南就暈過去了,我咋叫都叫不醒,也不知道這人咋就暈過去了,嚇死我了,要是她出事了可咋整——」

張小娥叭叭的說個沒完,跟機關槍似的。

李主任說:「行了,知道了,安靜些,我先給她做個檢查。」

李主任翻了下溫南的上下眼皮,她皮膚白皙嬌嫩,石子砸在臉上留下了被砸的傷痕和灰塵,眼皮、鼻子、下頷,都有灰塵,尤其左邊的太陽穴有一小塊紅痕,一看就是被石子砸的,李主任用聽診器給溫南聽診檢查,護士在旁邊搭手,看病室里頓時安靜下來,軍嫂們屏氣凝神看著李主任檢查。

過了一會,李主任說:「這位女同志身體目前沒什麼大問題——」

「那她咋暈著不醒啊?!」

「就是啊,人沒啥事為啥暈了?」

軍嫂們七嘴八舌的問起來。

李主任耐心說:「我懷疑她是被異物打到太陽穴部位導致的昏迷不醒,太陽穴是人身體比較薄弱的地方,有些人運氣好,太陽穴被打一拳也就疼那麼一會,有的人運氣背點,一顆羊屎蛋砸在太陽穴也能要了他的命,這位女同志運氣好一點,目前沒有生命危險。」

前兩個月紅星公社就有一起這樣的事件,幾個孩子幫大人放羊的時候,孩子們拿羊屎豆丟來丟去的打鬧,有個孩子被一顆羊屎豆打到了太陽穴,人當場就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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