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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然戲就演過了。

溫南點頭:「嗯。」

她也是這麼想的,等事情鬧得差不多了她再醒,然後再以受害人的身份好好敲詐一下花鳳珍,其實一開始趙小東用石子砸她時,她沒想那麼多,只想著先用暴力解決,但轉念一想,用暴力解決這件事,回頭會被人說她以大欺小,搞不好還會被花鳳珍倒打一耙,倒不如直接裝暈,給花鳳珍和趙小東玩一個大的。

看病室里安靜無比,還特別的……尷尬。

溫南躺在病床上,陳敘就坐在床邊,她往左邊看是窗戶,往右邊看不可避免的會看見陳敘。

不止溫南尷尬,陳敘也覺得尷尬。

溫南若是暈倒的,他坐在病床前倒也沒事,問題是她是清醒的,陳敘輕咳一聲,站起身說:「我去外面站一會。」

男人拉開椅子開門出去,溫南看了眼病房的門緩緩闔上,鬆了口氣。

她轉頭看向左邊的窗戶,外面綠色植物葳蕤茂密,這個季節已經有知了聲了,衛生所的人不算多,窗戶外面偶爾會經過一兩個來看病的人,衛生所里應該有臨時生孩子的,有年齡大點的人著急的喊:「我的孫子哦,我的大胖孫子喲,你咋就這麼著急往出蹦啊,醫生醫生,我兒媳婦羊水破了,要生了,醫生——」

人在安靜的時候,聽力是最敏銳的,她聽見有個新來的知青用鋤頭挖地的時候鋤頭不小心砍在腳上,把一片肉砍起來,留了很多血。

溫南也不知道在病床上躺了多久,外面再次傳來李主任的聲音:「同志,裡面的人怎麼樣了?」

說著推門進來,陳敘跟著李主任走進來,看見病床上的溫南微微皺了皺眉頭,然後緩緩的睜開眼朝他們看過來,她眼睫顫了顫,眼底清明璀亮,沒有絲毫剛從昏迷中醒來的混沌,溫南似乎也怕自己露餡,她垂下眼,狹長的眼睫遮住了靈動的瞳仁,在李主任詢問她有哪裡不舒服時,溫南『怔了怔神』,忽然抬手搭在額頭上,小臉痛苦:「醫生,我頭暈,噁心,想吐。」

似乎印證了她的話,溫南偏著身子半搭在床邊,低頭乾嘔。

陳敘:……

李主任說:「這是太陽穴被打後造成的後遺症,有極少數人會有這種反應。」他給陳敘說:「你把她扶好躺好,我再給她做個檢查。」

陳敘越過李主任握住溫南的手臂,她手臂細瘦,幾乎是半掌既握,身子特別輕,他稍一用力就將溫南扶起躺回床上,她應該是剛才用力乾嘔的原因,原本清明的瞳仁多了些淚花,臉頰也起了一絲薄紅。

陳敘鬆開手站到一旁,李主任給溫南做了個全身檢查。

他問什麼都讓溫南回答,但凡說到腦袋,溫南就說:「頭暈,噁心,總想吐。」

李主任說:「目前看著沒什麼大問題,這樣吧,你回家好好休息,這幾天不要有大幅度的運動量,在家再觀察幾天,要是還難受了再過來。」

溫南有氣無力的「嗯」了一聲,特別有禮貌的說了一句:「謝謝醫生。」

李主任覺得這小姑娘長的白白淨淨的,有禮貌又好看,壓根就沒往她裝病的這方面想,還扭頭交代陳敘:「同志,她剛醒來,看情況現在不能有大幅度的走動,你看是背她回去,還是找人拿擔架抬她回去。」

溫南:???

是不是有點誇張了?

她下意識看向陳敘,男人沒看她,對李主任說:「我背她回去。」

李主任又交代了幾句就走了,陳敘走到床邊背對著溫南單膝蹲下,一隻手撐在膝蓋上,看著大開的看病室的房門,平靜道:「上來,我背你回去。」

溫南:……

她看了眼看病室外沒人,坐起來小聲說:「哥,我覺得我可以走。」

陳敘:「做戲要做全套。」

溫南:……

她猶豫了一會,伸手搭在陳敘的肩上,男人雙手掌住她的膝蓋窩背她起身,這是溫南第三次被陳敘背著走路,男人個頭拔高,背著她起身時,她的視線距離與地面的高度超出了她平常的距離範圍,這個季節並不冷,兩人都穿的單薄,溫南趴在陳敘背上時,能明顯感覺到從男人背上傳遞過來的熱度。

她的手臂摟著陳敘的脖頸,手臂下能隱約感覺到男人脖頸處跳動的脈搏。

這跟前兩次明顯不同。

前兩次是因為不得已被陳敘背著,這次是她裝病,被陳敘背著往回家走,總覺得哪哪都不得勁。

不得勁的不只有她,陳敘也一樣。

在溫南趴上來的那一刻他就後悔了,但眼下是唯一的法子,總不能真的找來一副擔架抬溫南回去。

他儘量忽視掉後背傳來的異樣,背著溫南朝家屬區走,溫南很輕,比他負重背的石頭都輕。

陳敘背著溫南走到家屬區,快到巷子的拐彎處就聽見張小娥的大嗓門,嚷嚷著趙小東被花鳳珍和趙營長慣壞了,出了事就知道用哭嚇唬人,這要是換做杜建明,她早就一鞋底子抽過去了。=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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