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小麥好奇:「什麼好東西?」
溫南笑道:「等那天你就知道了,對了,還有一件事。」她小聲說:「找林美珍的事就算了,現在不太適合。」
在溫南說完後,趙小麥明顯鬆了一口氣。
其實她提心弔膽了一下午,腦子裡幻想了無數次該怎麼接近林美珍,怎麼激怒她,怎麼在那麼多人的目光下假裝暈倒,光是想想趙小麥就覺得手腳冒汗,割完草回去後路上聽了溫南和她家的事,她想著要不再等等,眼下聽了溫南的話,趙小麥覺得,幸好她還沒來得及去找林美珍。
趙小麥去供銷社買糖和桃酥,趙小東還在家裡哭鬧,她沒敢多停留,拎著東西先走了。
這個點供銷員正好也下班了,她們鎖上門也擠到人群里看電影去了。
溫南望著幕布後面空蕩蕩的巷子,幕布散發著亮光,巷子後面到沒那麼暗,她聽著外放音里的聲音,一個人在巷子裡散步,腦子裡在想陳敘休假後帶她回原主小姨家的事,當初溫國去世的消失傳回來沒多久,部隊將溫國的撫恤金也寄回來了,寄送的地址就是溫國長年累月往回家郵寄的這個地址,自從原主爹娘死後,溫國和原主就住在了小姨家,溫國每個月寄回來的十塊錢,就是為了讓原主在小姨家不矮人一頭,也讓小姨在家裡不為難。
撫恤金上的收件人是原主的名字,這筆錢也是郵遞員親手交到溫南手上。
原主姨夫看上了這筆錢,唆使小姨找原主要過來,原主小姨不願意,為這事那幾天家裡天天吵架,姨夫整天陰陽怪氣,甚至當著原主的面罵小姨,給原主甩臉子,姨夫的兩個兒子也是如此,原主為了不讓小姨夾在她和家庭之間為難,就把這筆撫恤金親手交到姨夫手中,家裡這才消停下來。
只是沒過兩天,溫國的戰友打電話說收拾溫國遺物時,發現了一封信,就將信上的內容告訴原主。
溫南有些疑惑,當時部隊為什麼沒有將溫國的遺物和撫恤金一同寄回來?
為什麼這封信是溫國的戰友打電話告訴她的?
溫南雙手背在身後,抬腳踢了下石子,抬頭時,冷不丁的瞧見前面第三棵樹後面藏了個人,那人的影子投射在地上,半邊身影和大樹的身影融為一體,半邊身影露在外面,溫南第一反應是——李紅平藏在樹後面!
她現在離電影幕布和人群有些遠,從這邊跑到電影幕布那邊需要一段距離。
外放音的聲音很大,她吼一嗓子不一定能引起別人的注意。
溫南呼吸繃緊,手指蜷緊,心臟都抑制不住的跳快了,她往路中間挪了幾步,看見藏在樹後面的身影往出走了一點,一張熟悉的臉從黑暗裡呈現出來。
溫南瞳眸驟縮——還真是李紅平!
李紅平陰沉著一張臉,眼珠子死死盯著溫南,他從陰影里走出來,朝溫南這邊走來,臉上的疤在夜裡顯出幾分猙獰,溫南反應過來,轉身往人群里跑,她能感覺到身後有追上來的腳步聲,李紅平長的不算高大,但也算一個成年男人,常年干力氣活,不是她能對抗的。
溫南來到這個世界後,第一次有了驚悚的危機感!
她邊跑邊回頭,根本來不及看李紅平有沒有追上來,她跑的太快,時不時的回頭,沒注意眼前多了一個人,一頭撞上了上去,對方胸膛堅硬如鐵,溫南覺得自己像是撞在了一面牆上,額頭鼻樑劇痛,肩膀被摁住,陳敘的聲音從頭頂傳來:「出什麼事了?」
溫南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伸手用力抓住陳敘的手臂,喘了口氣快速說:「身後有人追我,是李紅平。」
她回頭看去,身後空蕩蕩的,李紅平不見了。
陳敘道:「你先去人群那等著我,我馬上過來。」
男人鬆開溫南,身影極快的消失在黑夜裡,溫南緩過神,後怕的喘著氣,她距離人群不算太遠,身後是幕布閃爍的光亮,耳邊是外放音的聲音,溫南重重的吐了口氣,剛轉過身,鼻腔里湧出一股熱流,溫南用手摸了一下。
好傢夥。
流鼻血了……
溫南用手指關節堵著,仰著頭從電影幕布後走出來,最前面有人認識溫南,喊了一嗓子:「哎呀,流血了流血了,溫南流血了。」
鼻血止不住,順著手指關節落下來,在溫南白皙的手腕上滑下一道血痕,在夜裡看著,的確挺驚悚的。
軍嫂這一嗓子在人群里引起了轟動,張小娥和陳奶奶聽見了,擠過人群看見了站在幕布邊上的溫南,鼻子和手上都是血,看著嚇人得很,陳奶奶嚇的險些暈過去:「南南,你這是咋了,你別嚇姨奶啊!」
張小娥驚叫道:「是不是李主任說的後遺症啊?要不然咋好好流血了。」
溫南沒法開口,一張嘴血就流進嘴裡,這場電影最後沒看成,張小娥和陳奶奶帶溫南去了衛生所,主巷子這會人群密集,一傳十十傳百,沒一會人群就傳開了,說趙營長的兒子把陳營長的表妹打出問題來了。=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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