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人走到跟前,執勤的人問:「陳營長,這是咋回事?」
陳敘揪著李紅平的後衣領將他拽到台階上,李紅平悶著頭不願意上去,被陳敘踹下了膝蓋窩,這一腳下足了勁,要不是陳敘揪著他的衣領,他險些跪在地上,膝蓋窩像是被巨石砸了下,疼的李紅平渾身都冒了一層汗。
陳敘說:「深夜尾隨女同志,被我逮個正著。」
執勤的人一聽,臉色頓時一沉,看李公平更沒好臉色了,從陳敘手裡揪過李紅平帶進保衛部,嘴裡罵罵咧咧:「狗東西,大晚上的尾隨女同志,你是不是紅星公社一直要找的流氓啊?」
「不是我!我壓根就沒幹過這事!」
一聽執勤的人把他誣賴成前段時間強女幹了女同志的流氓,李紅平一下子急了,不僅急了,還怕了,現在嚴打流氓,搞不好是要被槍斃的,他還沒活夠呢!
執勤的人推了下他:「那麼緊張幹啥?」
能不緊張嗎?
這是要命的事啊!李紅平這會比誰都後悔,他今晚過來看電影,也是無意中看見溫南朝供銷社那邊去了,那個點供銷社都關門了,那條路黑漆漆的也沒什麼人,一想到溫南害的他失去了男人該有的尊嚴,還成了杏花村的笑話,就對她恨得牙痒痒,他現在和林家鬧翻了,林家要不是怕林美珍被康家趕回來,怕林家臉面在村子裡丟盡了,早就想把他趕回家了。
這一切都是溫南那個女人惹出來的!
他今晚看溫南只有一個人,就想著收拾她一頓,反正沒人看見,誰知道他那麼寸,撞上了過來找溫南的陳營長,他還沒跑幾步就被陳營長逮住了。
這個點保衛部的人不多,正趕上部長從辦公屋出來,保衛部的部長今年五十有餘,和陳敘算是點頭之交,看見陳敘過來,愣了一下:「你怎麼來了?」
執勤的人把情況說了一遍,部長眉頭一皺,冷冷的瞪了眼李紅平。
陳敘說:「他叫李紅平,杏花村林家的上門女婿。」
部長:……
原來這個混帳就是前段時間杏花村和家屬區鬧得人盡皆知的笑話,在後山坡跟人鬼混,被人打破了腦袋,光著腳灰溜溜的跑回家,部長問:「被他尾隨的女同志叫什麼名字?她還好嗎?有沒有受傷?」
陳敘:「她沒事。」又補了一句:「是我妹。」
部長:……
執勤員:……
這混帳可以啊,吃了熊心豹子膽了,竟敢尾隨陳營長的妹子。
陳奶奶睡了有一會了,陳敘還沒回來。
溫南把麵條過了下涼水放著,免得麵條都坨了,她從廚房裡倒了點熱水洗了把臉,又換水回屋簡單的擦洗了一遍,剛換好衣服,外面傳來開門的聲音,溫南扣好扣子走到窗邊,掀開窗簾朝外看了一眼,陳敘栓好門,走到井邊壓水洗漱,似乎是出於軍人的敏銳力,男人倏然抬頭朝這邊看來。
院裡燈光昏暗,屋裡卻是黑的。
但陳敘能一眼看見玻璃上映著的一張臉,在幽黑的夜裡顯的過分白皙。
溫南伸胳膊打開窗戶,朝外面小聲喊了聲:「哥,你回來了。」
她開門出去,怕吵到陳奶奶,也害怕隔壁的張小娥沒睡著聽見這邊的聲音,於是走到陳敘身邊蹲下,低聲問:「你抓到李紅平了嗎?」
陳敘捧水搓了把臉:「嗯。」他起身取走繃繩上的毛巾:「他現在在保衛部關著,明天被保衛部的人送到勞改場勞改一年半。」
溫南終於鬆了一口氣,心裡的石頭也落地了。
勞改場她聽說過,在梨花村附近,離杏花村挺遠的,勞改場乾的都是最苦最累的活,糧食都要自己家裡提供,勞改場不管,家裡要是沒人送吃的那就餓著,而且干不好活,隨時有看管的人用鞭子在後面抽,就跟古時候發配邊疆的性質差不多,這些人只能待在勞改場裡接受管教,等時間到了才能離開。
至少在這一年半的時間,溫南不用再擔心李紅平暗地裡報復她了。
她去廚房把碗筷端到外面小桌上,坐在板凳上托腮看著坐在她對面的陳敘,抿唇笑道:「陳大哥,謝謝你。」
今晚要不是他,她估計要涼了。
陳敘用筷子攪了攪麵條,抬眸時注意到溫南鼻子塞著棉花,眉峰輕蹙了下:「你鼻子怎麼了?」=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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