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南眨了眨眼,問道:「你怎麼了?」
周岩:……
沒怎麼,就是想把陳敘拽回來,好好揍一頓!
這混小子騙的他好慘!
早知道溫南不是他妹子,他就先下手為強了,害的他前幾個月天天在陳敘跟前當孫子,就差把這小子供起來了!不過周岩也明白,感情的事強求不來,溫南喜歡的人是陳敘,這兩人兩情相悅,以他的性子,干不出橫插一槓的事。
周岩道:「沒事。」
男人垂眸避開溫南的目光,沉吟了片刻續道:「我跟陳敘是老戰友了,以後你要是遇到什麼事可以找我,能幫的我一定不推脫。」
溫南眉眼一彎,笑的燦爛:「謝謝周營長。」
和周岩分開,溫南去了食堂,和吳鳳她們聊了一會就和張小娥一起離開食堂。
外面雨停了,土路上鋪上了一層潮氣,鞋子踩在上面留下一串串泥巴腳印,張小娥是個憋不住話的人,沒等溫南開口問,她就說了:「溫南,你想讓大傢伙知道的事我都傳出去了,等會回到家屬區,要是有人說話不好聽,你放心,嬸子幫你罵回去!」
溫南今天做的西湖牛肉羹和糕點可算是讓她吃舒服了。
她越看溫南越喜歡,這姑娘雖然沒她閨女能幹,但勝在長得漂亮,做飯好吃,品行也好,就是命苦了些,從小沒爹沒娘,唯一的親哥哥還死了,千里迢迢來到南陽市找他哥介紹的對象,還找錯了人。
好在溫南碰上的是陳營長,兩人互相喜歡。
溫南轉頭笑看著張小娥:「謝謝張嬸子。」
果真如張小娥所說,她們剛走到石橋就碰上了圍在樹底下閒聊的幾個軍嫂和奶奶們,她們看見溫南,一個個那眼珠子上下瞄,有人跟溫南打招呼,也有人冷著眼看溫南,絲毫不避著她,說一些難聽的話。
「原來不是陳營長的表妹啊,搞得跟真的一樣,你們看看她,一個沒出嫁的女同志就住在陳營長家,孤男寡女的,誰知道兩人有沒有幹啥事?要我說啊,她八成早不是黃花閨女了,這麼一看,陳營長也不是啥好東西。」
「你這話說的有點難聽了,啥叫孤男寡女啊?候嬸子不是還在家呢嗎。」
「大家鄰里鄰居的,抬頭不見低頭見,別把話說的太難聽了。」
「我覺得她說的沒毛病,誰家好姑娘住在陌生男人家裡?還兄妹相稱的。」
大家你一言我一語的,全然當著溫南的面叭叭一頓輸出,說話最難聽的軍嫂溫南有印象,是五團連長的一個媳婦,叫羅春燕,平日裡跟花鳳珍走的挺近的,她經常看見這個軍嫂從趙家出來,溫南沒給她好臉,更沒忍著好脾氣,衝上去當著眾人的面扇了她一巴掌,這一巴掌打的狠,打的羅春燕的臉偏了偏,溫南的手也陣麻陣麻的。
羅春燕懵了,捂著臉錯愕的瞪著溫南,一時間沒反應過來。
不止她懵了,就連圍在旁邊的一群人也懵了,誰也沒想到平日裡看著乖巧的溫南會忽然發飆打人。
張小娥率先反應過來,趕緊上前將溫南拽在身後護著她,就她那細胳膊細腿的,要是被羅春燕反打,只有被欺負的份,羅春燕終於回過神來,氣的臉紅脖子粗,咬著牙要越過張小娥去收拾溫南,嘴裡叭叭亂罵著,溫南聲音清脆響亮,蓋過她的聲音:「你罵我可以,但你不能罵陳營長,他是保家衛國的軍人,當初收留我也是看我無家可歸,他沒有做違背道德的事,我們更沒有做出格的事情,你以為誰都像你一樣,滿腦子都是搞破鞋的歪思想,我和陳營長清清白白,你污衊我名聲,壞陳營長聲譽,我不止要去保衛科舉報你,還要去部隊舉報你,舉報你身為軍嫂,隨意往同袍身上扣高帽子,壞我名聲,壞陳營長的名聲!」
羅春燕罵道:「你他娘的還打我了呢!」
溫南絲毫不怯場:「誰讓你嘴巴髒,打你都是輕的,你要是覺得理虧,我們現在就去部隊找政委評理!」
張小娥一把扯開羅春燕,扯著嗓子就開始吼:「羅春燕,老娘告訴你,今天有我在這,你你敢打溫南一下你試試,老娘掀了你家房頂,你自己也不看看你那張臭嘴,張口閉口往人家小姑娘和陳營長身上潑髒水,我就住在陳營長家隔壁,陳家還有候嬸子在呢,你這麼給兩個小年輕身上潑髒水,是不是也在罵候嬸子呢?!」
「就是啊,春燕啊,你就少說兩句吧。」
「你剛才說的話的確太難聽了,大家都住在一個家屬區,別鬧得太難看了。」
邊上的軍嫂都來勸架,羅春燕覺得她委屈的不行,張小娥嘴巴利索,壓著她的嗓門一頓叭叭,沒過一會,人群里擠進來兩個人,是陳奶奶和孟秋,孟秋著急的跑過來抓住溫南上下打量了好幾眼,擔心問:「南南,你咋樣?有沒有傷著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