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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敘道:「沒事。」他牽住溫南的手,指腹在溫南的手背上摩挲著。

從宿舍出來,陳敘帶著她們去國營飯店吃過午飯,將趙小麥送到汽車站就走了,兩人臨走前去了李局長家裡,正好趕上李局長去市里開會,沒見到他人,陳敘和溫南在李局長家坐了一會就開車回去了。

陳營長農曆十月初九要結婚的事已經傳開了,時間一天天過去了,眼看著再有四五天就到了。

距離小麥去工作也有十天了,自從趙小麥離開後,溫南經常從張小娥的嘴裡聽說趙營長家的事,趙家沒了小麥這個苦力,什麼活都落在花鳳珍頭上,兩口子把趙小東慣壞了,讓端個飯都懶得伸手,花鳳珍又要顧家還要顧娘家,兩頭跑兩頭忙,快把她折騰壞了。

溫南今天中午從學校回來,前腳到家,張小娥後腳就進來了,拽著她和陳奶奶,還有小姨就開始說昨天趙家鬧騰的事。

陳奶奶把菜放到缸里:「啥事呀?看你咋咋呼呼的。」

孟秋在廚房切菜,也好奇的伸脖子,想聽聽趙家又鬧騰啥呢,溫南從廚房拿來暖瓶,給搪瓷盆里摻了點熱水,現在天冷,呼出一口氣都冒著熱氣,溫南雙手放在溫熱的水裡,心裡嘆了一聲,雖然這邊沒有暖氣,空調,但是有愛她的一家人,心裡的暖是這些外在工具填補不了的。

張小娥拉著板凳坐在井邊的小板凳上,雙手交叉在袖子裡,哼了一聲:「昨天老杜他們不是發工資了嗎,趙營長這次領了兩斤半的油票,趙營長前腳把油票給她,她後腳就把郵票給她娘家送過去了,昨天晚上趙營長想吃帶點油星子的飯,結果家裡翻了一圈沒找到郵票,好傢夥,這一問才知道是花鳳珍幹的事。」

說到這花鳳珍拍腿大笑了幾聲:「你們猜怎麼著?趙營長今天早上請假,拽著花鳳珍回他娘家要郵票去了,兩口子剛回來,誒,你們快聽!」

張小娥忽然起身跑出門外,豎著耳朵聽,然後轉頭跟陳奶奶說:「又吵起來了,我過去瞧瞧去。」

溫南:……

難怪趙小東今天沒來學校。

今天是孟秋做的午飯,她擀的湯麵條,陳敘今天天不亮就去山裡拉練了,要後天才能回來。

現在天冷了,吃飯都坐在廚房裡,三個人圍著小方桌,吃著熱乎乎的湯麵條,半開的屋門外隱隱約約傳來花鳳珍鬼哭狼嚎的聲音,一直到溫南吃完午飯才消停,趙家一上午怎麼鬧得溫南不知道,下午快放學的時候孟秋來接她,跟她說了趙家的事。

趙營長跟花鳳珍動手了,花鳳珍脾氣也上來了,舉著掃帚打趙營長,家裡面鬧得雞飛狗跳,最後花鳳珍帶著趙小東回娘家了。

孟秋氣道:「這女人腦子怎麼就拎不清,就算再護著娘家,也不能啥也東西都往娘家送,好歹先顧著自己家。」

溫南笑了下:「她要是能想明白,就不會那麼對小麥了。」

孟秋:……

她點了點頭,認同溫南的話:「說的也是,對了南南,小麥在汽車站工作的咋樣?」

溫南:「不知道呢,我明天去部隊崗亭給汽車站打個電話,問問小麥的情況。」

孟秋嘆了一聲:「可憐孩子,有這樣的娘還不如沒有呢。」

溫南惦記給小麥打電話的事,知道她一般早上七點鐘要出車,溫南第二天六點多起來,穿上衣服就急匆匆的跑去部隊外的崗亭給汽車站打了個電話,對接電話的人說道:「你好,我找汽車站的售票員趙小麥。」

電話里那人回了一句:「您稍等。」

溫南聽著那人喊了一聲:「趙小麥,有你的電話。」沒一會電話那頭就傳來趙小麥氣喘吁吁的聲音,溫南笑道:「你怎麼喘那麼厲害?」

趙小麥笑道:「我剛從茅廁趕過來。」

溫南笑出聲:「你在那邊工作的怎麼樣?各方面都習慣嗎?」

趙小麥:「挺好的,這裡幾個工作的售票員年紀都比我大,平日裡都挺關照我的,溫南,要不是你,我就沒就會來縣城,還認識這麼多人,我每天坐汽車聽車上好多人說自己家的事,慢慢的覺得,我也好像沒那麼苦了。」

溫南抿了抿唇,溫聲道:「小麥,相信我,你以後會越來越好的。」

陳敘是第二天上午回來的,身上的軍裝都是泥巴點子,他脫掉外套丟到大搪瓷盆里,蹲在井邊用手揉搓的洗著,孟秋從屋裡出來,推搡著讓他去休息:「這衣服我來洗就行了,你訓練兩天了,快回屋歇著。」

陳敘道:「天冷,衣服厚,洗起來費勁,我自己兩下就洗完了。」

孟秋見爭不過陳敘,也就由著他了:「小敘,等會你去學校接南南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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