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好美味」飯館。
【十九章怎麼還得相親】
一片綠色中的一個黑點,實在很像請君入甕,所以楚星耕第一反應非但沒有朝那裡過去,反而刻意避開了「好美味」。
再次瞬移,這次楚星耕已經沒有立足之地,他伸手抓住一根尚未被綠色覆蓋的排水管道,單手懸吊在空中,環顧四周,尋找下一個落腳點。
剛剛那群衝進旅館的士兵似乎終於發現了楚星耕的失蹤,衝出旅館試圖尋找他的下落,然而當第一個士兵踏上布滿綠色的街道時,只聽「噹啷」一聲,士兵手裡的兵器突然之間掉落,砸落到地上。
與此同時,綠色的草莖迅速生長,繞著士兵的雙腿一圈圈爬上去,很快就抵達了士兵的腦殼上。數根綠色的幼苗如同一條條竹葉青,微微往後弓起,然後猛然彈射而出,同時一頭扎進了士兵腦殼裡的蟲腹之內,幾乎是眨眼之間,楚星耕看到原本圓潤的蟲腹瞬間變癟,仿佛裡面的東西被那些幼苗吸食乾淨了。
停頓幾秒後,士兵的腦殼又再度膨脹、再膨脹,如同一個吹炸的氣球,而後猛然炸開,無數綠色的草籽如同霰彈一般向著四面八方噴射,落到地上、牆壁中、其他士兵的身上,重複起前一個流程。
噹啷啷啷——
兵器落地的聲音一個接一個響起,那些士兵原先看起來像是,但很快就被綠色所覆蓋,當他們變得完全毛茸茸的,就像是綠植修剪出來的人形以後,他們居然重新動了起來,只不過這一次不復之前僵硬、統一的步伐,而是變得七彎八扭,如同沒有筋骨的藤條在空中扭動著前進。
楚星耕看得渾身汗毛都豎了起來,忽然,他感到手腕又癢又痛,下意識看去,卻只來得及看到一小撮綠色的絨毛往他皮膚里猛的一鑽,沒了影蹤。
「糟糕!」楚星耕瞬移、瞬移、再瞬移,試圖找到一個短暫安全的地方處理那些侵入他身體裡的植物,但整座安寧鎮已經幾乎沒有立錐之地。
楚星耕的身形不停在各個地方閃現,每一次閃現都伴隨著那一處地方綠色草葉的瘋長,楚星耕心內叫苦不迭,此時不僅是他的右手手腕,雙腿、雙臂,甚至是腰部都能感到那種難言的刺癢,短短几秒鐘裡頭,更多的草籽入侵了他的身體,如果楚星耕再不想辦法處理一下,那些變成草傀儡的士兵就是他的下場。
楚星耕一咬牙,幾個跳躍,險之又險地滾落屋頂,重重地摔落在「好美味」的庭院之中。
「咚」的一聲,楚星耕的腦袋磕到了地面,疼得眼冒金星。
不是他身手不行,而是那些草籽鑽入楚星耕的身體後就開始搶奪他的身體控制權,楚星耕的四肢此時幾乎都有一定程度的失控,這也是為什麼他最後只能摔進「好美味」的原因。
楚星耕用力翻身,看向上空。
「好美味」的後院有個四方形的天井,此時四面屋檐上密密麻麻的綠色草葉涌了出來,像是一條長長的圍巾,試圖「甩」進來,捲走楚星耕這個獵物,然而,只是稍稍往前延展了一點,那些古怪的草莖就像是遇到了天敵一般,驀然焦黑斷裂。
窸窸窣窣聲音不絕,眨眼之間,那些試圖越界的草葉全都縮了回去,楚星耕的上空變得乾乾淨淨。
「這裡還真是兇險,連它們都不敢進。」楚星耕苦笑一聲,深吸一口氣,忍耐著難以形容的麻癢痛楚,楚星耕坐起身,拔出刀來。
他右手對左手開刀,手起刀落,劃開一條口子,裡面露出一截綠色的枯瘦草莖,楚星耕咬牙挑起,攥在手裡,繞了幾圈,狠狠拔了出來。
草莖的尾端已經變作了七八股細根,順著他的血管試圖深深紮根,探向其他地方,被楚星耕強行拉出後,咬下了幾塊碎肉,頓時鮮血淋漓,空中彌散開血腥味。
楚星耕額頭滲出汗珠,手下卻沒停,跟著又一一解決了左腿、右腿、後腰的隱患,最後撕下布料,將刀綁在左手上幫助持握,然後才去挑右手最早扎進去的那棵草籽。
「你這麼硬來,以後這條胳膊就廢了。」
冷不丁的聲音傳來,楚星耕像炸了毛的貓,一躍而起,雙眼通紅,死死握著刀把看向聲音傳來的方向。
「曲南柯?想不到這麼快又見面了。」
削瘦的曲南柯站在後門的地方,靜靜看著楚星耕,手裡拿著一個瓷瓶:「我這裡有藥,灑到傷口上,藥液會透過皮膚滲透進去,讓寄生植物失活,然後你再物理取出比較不容易影響日後生活。」
「有什麼後遺症或副作用?」=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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