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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訦這才有空從諸多繁忙中抽出身來,上前查看謝微涼的情況。

而謝微微卻早已不勝酒力趴在桌子上,謝訦上前伸出手來欲扶起她,卻見人直接倒在了他懷中,嘴裡還嘟噥著什麼,遂將目光落在身旁的宮女上,眼神帶著疑惑。

一旁的宮女見酒壺空了還欲再上酒,謝訦下意識蹙眉,只得退到了一旁,低頭不言。

夜已深,眾人見謝訦懷裡抱著皇后,紛紛行了一禮便離開了。很快,偌大的宮殿裡便只剩下謝訦與謝微涼二人了。

「陛下——」站在一旁的王誠欲說些什麼,卻被謝訦一個眼神嚇得退了回去,心中頓時明白了幾分,不再多言。

而謝訦似是想到了什麼,又朝王誠吩咐了幾句:「今夜當值的宮人都額外發一倍月俸,就說是皇后娘娘的意思。」

聞言,王誠的臉上露出一閃而過的笑容,隨後便恢復了正常,低聲道:「是。」

不知是不是他的錯覺,謝訦抱著謝微涼回崇德殿的路上遇到了很多宮人,大多數人見了他都不復以往的害怕和不屑,反倒多了幾分真誠,這教他倒是感覺十分驚奇。

等二人回到崇德殿的時候,謝訦將人小心翼翼地放到了床上,竹沫便已經端著水盆和毛巾進來了。

見狀,謝訦從她手裡接過毛巾,一臉認真地為床上躺著的人擦拭著身體。忽然,謝微涼似是感覺到了什麼,發出哼哼唧唧的聲音。

謝訦倒也沒有要打聽她隱私的想法,可無奈對方實在是不安分,不僅碰掉了毛巾,整個人還以一個十分不雅的姿勢躺在那裡,謝訦只好閉上眼睛,摸索著將被子拉過來,蓋在謝微涼身上,隨後又小心翼翼地將眼睛睜開一條縫,手下的動作卻是愈發加快,轉眼便將謝微涼裹了個嚴嚴實實。

竹沫端著醒酒湯進來的時候看到的都是正在擰毛巾的謝訦,以及床上被包成粽子的謝微涼。她嘴角微微抽搐了一下,隨後便若無其事地取下碗放在謝訦面前的桌子上,輕聲提醒:「陛下,醒酒湯好了,奴婢來餵娘娘吧。」

「不用了,你先去歇著吧,朕來便是。」謝訦將手小心翼翼地從竹沫手裡接過來。在竹沫驚訝的目光中十分熟練地將人扶起來,舀起一勺,吹涼,一套動作熟練異常,仿佛重複了幾百次一樣。

竹沫聞言行了一禮,隨後便端著托盤出去了。

「咳咳……」床上人兒咳嗽的聲音喚回了他的思緒,謝訦慌忙將碗放在一旁,緊接著便輕輕拍打著她的後背。

就這樣過了一會兒,謝微涼狀態這才好了很多,只是臉上還殘留著醉酒留下的紅暈,謝訦的目光在她的臉上停留了片刻,似是想到

什麼,慌忙別過頭。

而正是這樣一個舉動,卻讓謝訦注意到枕邊他派人送給她的那串手串,只是最大最圓潤的那顆珠子上卻多了一道裂紋,在昏黃的燈下顯得有些詭異。

鬼使神差地,謝訦緩緩從自己的左手手腕上褪下了自己帶了好些時日的那一串,將兩者放在一起,耳邊卻突然響起靈隱當年將著兩串手串交到他手裡時說過的話。

「陛下身子虛弱,我早年曾在蜀中做了這兩串手串,有鎮靜安神之效,陛下帶在身上,或可緩解心躁之症。」

此後數年,謝訦便一直帶著它,久而久之竟也習慣了。

此次聽說靈隱進宮,不知為何,他突然取出另一串來,吩咐王誠送到崇德殿。

就連此時,他依舊沒有明白自己當時做的用意何在。而現在看著上面已經有裂紋的珠子,眉頭緊蹙。

忽然,他發現枕頭邊似乎有黑色的粉末,同手串的顏色比起來略微深了一些,不仔細看倒也看不出來。

心中懷著疑問,謝訦拿出手帕緩緩在上邊蘸了些許,隨後又仔細收了起來。

就在此時,床上的謝微涼忽然翻了個身,白皙的胳膊上頓時沾了一些粉末,十分明顯。

謝訦並不清楚這粉末為何物,見狀慌忙將人扶起來,作勢便用沾了水的帕子擦拭。

怎料這時謝微涼整個人像失去支撐一樣倒在了他身上。謝訦感覺到鼻尖異樣的香味兒,整個人頓時緊繃起來。、

這一瞬間,他的腦海中閃過很多畫面,最終定格在了小年夜的那個晚上,而懷中的人兒睡得很熟,似乎並未因為他的複雜心緒而有所平緩。

「嗯唔……」睡夢中的謝微涼突然發出難受的聲音,謝訦聞言連忙將謝微涼剛剛沾到不明粉末的右手小心翼翼地抬起來,看著上面依舊白皙的皮膚,心下一陣奇怪。

下一秒謝微涼還空閒著的左手緩緩抬起,揉了揉自己的脖子,嘴裡還嘟噥著:「好疼。」

而謝訦聞言如臨大敵,張口欲喚太醫。然而他還未開口,便見謝微涼又將頭來回扭了扭,低聲道:「脖子好疼。」=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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