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1頁(2 / 2)

「……裴琮。」

身下人仰起頭,快要被這種深情淹沒。

西澤爾冰冷節肢貼近了對方脆弱的皮膚。

然後他俯下身,徹底貫穿了裴琮的身體。

節肢穿透身下人血肉,骨頭碎裂的聲音清脆,格外清晰。

鮮血噴濺在他胸口。

西澤爾抬起頭。

他的眼睛裡沒有任何迷惘與掙扎,只有極其諷刺的、令人戰慄的冷靜。

西澤爾居高臨下,隨手將身下的屍體甩到角落。

周身的幻境被戳破。

西澤爾重新睜開眼。

他站在蟲巢中央,四周的光影驟然褪去,露出真實的世界。

不遠處,蟲母被死死壓制在巢穴地面上。

它的節肢被殘酷地釘入牆體,不停痙攣求饒。

裴琮半跪在她身前,一隻手握著染血的短刃,刀尖穩穩地抵在蟲母下腹。

那是它整個意識所在,一旦刺入,就等同於徹底斬斷和蟲巢的聯繫。

這個人類實在陰森恐怖。

他殘暴地斬斷了無數阻擋他的節肢,滿身戾氣一步步走近它,失控凌虐它,用血腥的手段逼迫它,要求它喚醒那個異種。

蟲母被這個可怕的人類嚇得連掙扎都不敢。

金髮青年低著頭,神色冰冷無情。

西澤爾站在不遠處,看著他。

幽藍色的複眼一點點轉深,像熊熊燃燒的火焰,滿含病態的執著與熱切。

第69章

蟲母從未想過, 它居然會被一個渺小的人類逼到這種地步。

這個金髮男人簡直是只披著人皮的野獸,已經徹底失去了人性。

裴琮的神色死水般冰冷,殺意無孔不入, 毒針一樣, 讓蟲母不由泛起密密麻麻的寒意。

蟲母聽見了自己節肢發抖的聲音。

銀光映出蟲母鼓脹扭曲的下腹。

刀尖直直地插進腹部最薄弱的孵化腔,旋轉了一圈, 蟲母尖叫一聲,下腹的腔體劇烈顫抖起來。

裴琮微微俯身,銀灰色的眼眸陰寒無比,一字一句道:

「把他,還、給、我。」

和剛剛在幻境裡溫柔又輕聲細語, 主動引誘西澤爾的模樣完全不同——

現在的裴琮, 就像是從屍山血海中爬出來的惡鬼, 滿身尖銳鋒利的寒氣,隨時要將一切毀滅。

這一幕在西澤爾眼裡,簡直讓他愉悅得四肢百骸都在發熱。

西澤爾仿佛感覺不到痛, 扔掉手中血淋淋的主節肢。

他看著裴琮的的身影,目光逐漸變得病態而露骨。

在這種實質般的注視下, 裴琮似有所感,還沒回頭就被人直接向後扯, 肩膀靠上來一道灼熱的呼吸。

將人重新擁入懷中, 西澤爾才感覺到, 自己的靈魂終於發出了一聲滿足的喟嘆。

——他是我的。

蟲母看到了重傷的西澤爾。

那個本該被她操控引誘, 陷入幻境的種蟲,對身邊的人類露出了極度壓抑的眼神,居然從幻境中徹底清醒了過來。

它發出一聲尖銳悽厲的尖叫。

蟲母最擅長的,就是利用信息素引誘種蟲進入發情期, 種蟲會很快失去理智,陷入催眠,永遠被蟲母困在巢穴中交/配。

幻境中,蟲母會滿足種蟲所有的欲望:

溫暖、接納、交/配、荷爾蒙、生命的延續。

在甜美的誘惑中,所有種蟲都會忘記一切,只圍繞著蟲母,不斷完成交/配循環,最終將所有意志類徹底迷失在繁衍中,永遠無法脫身。

這種幻境來自繁衍的本能,深深連接著蟲族億萬年的進化。

一旦開始任何方法都沒法解開。

剛才蟲母在裴琮的死亡威脅下,都沒辦法強行喚醒西澤爾,差點被滅口。

每一個蟲族都會膜拜它們的蟲母。

這是不可抗拒的自然規律。

種蟲本應該虔誠地臣服,請求蟲母的眷顧,再獻上自己的生命,為自己的種族奉獻一生。

可現在居然有蟲族突破了蟲母的幻境,拒絕了幻境中一切甜美誘惑。

這個黑髮種蟲,原本非它莫屬!

都怪那個人類!

蟲母妖異的眼睛盯上了種蟲懷裡的裴琮。

人類的骨架太窄,身體的溫度也不夠,腔體發育不完全,無法育種,甚至無法承載一次產卵。

它怎麼也無法理解,到底是什麼原因,才會讓一個愛好繁衍的蟲類戰勝本能,無視神聖的蟲母,轉而選擇一個脆弱的人類?

他甚至還是個無法繁衍的雄性。

這種選擇完全違背蟲族的天性。

只要殺了那個雄性,這個血統優秀的異種,就會重新回到它懷裡。

蟲母妖異的複眼緊盯著裴琮,發出了嘶啞的低語,怨恨之色明顯。

最新小说: 直男龍傲天也要當蟲母嗎 我是騎士,不叫NPC 假死成功後被皇帝抓回來了 小夫郎真不是國運之子 小魅魔的催眠手冊 我靠種田建農家樂救全球 為何寡人會懷孕 哈基米管理中心 前任游戏 對徒弟要關愛沒讓你戀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