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這麼急,」沈元柔起身,隨著她起身逼近,眼前的少年好似愈發慌亂,「偷盜的是個虞人,已經被押下去審了。」
「您不是……」
裴寂眼睫顫了顫。
他以為義母懷疑他的。
他欲言又止,沈元柔卻已經先一步料到了他的想法。
「我怎麼會懷疑你呢,」沈元柔溫和地望著他,她手心輕柔覆在裴寂過分滾燙的面頰上,「倒是你,急得臉都發燙……」
裴寂覺得自己要溺斃在她的眸光里了。
他訥訥道:「您不許我進來,我就以為……」
想到剛才,裴寂就委屈了起來。
沈元柔的眸光有些無奈,裴寂向來聰明的,她起初沒想到這孩子會多想。
「好孩子,」裴寂的委屈都要溢出來了,沈元柔虛虛地環住他,安慰一般拍了拍他的脊背,「不是說了對我的心天地可鑑麼。」
她的手並不算養尊處優,虎口有著習武之人才會有的薄繭,但沈元柔這樣的動作,莫名給裴寂一種自己被她捧起臉來,被她珍重相待的感覺。
而被她擁抱著,裴寂被那股叫人魂牽夢縈的香氣包裹,暈暈乎乎的。
但他很快便意識到一個問題,沈元柔好像一直都將他當做孩子。
「我已經不是孩子了。」他小聲嘀咕。
但對上沈元柔溫和含笑的眼眸,裴寂方才的話就顯得那樣幼稚,無形當中挫敗襲來。
「怎麼就不是孩子呢?」
怎麼就不是孩子……
所以深夜裡,裴寂環緊了她的脖頸。
對於他的熱情,女人唇角噙著笑,溫熱的掌心攬在他的腰側,有些無奈,但更多的是縱容。
白日裡一絲不苟的鬢髮被他解開,順滑微涼的髮絲落在裴寂的頸側,痒痒的。
他吻住沈元柔的唇瓣,想要將一切都奉獻給她。
在被女人包容的一剎,裴寂伏在她的肩頭哭出聲來。
但他顫著身子,堅持抬起眼眸,唇瓣水淋淋的,望著她:「義母,我不是小孩子了。」
所以,如果您要考慮正君的人選,能不能不要排除我……
沈元柔是清貴風雅的太師大人,對待他們向來溫和,但身上不容推拒的壓迫力總是很強,以至於無人敢上前對她剖開心意。
然這樣萬人之上的人,此刻將他折磨得淚水漣漣。
「義母,義母……」裴寂只覺得自己要昏過去了。
奇妙的感覺節節攀升,最終匯集在腦海,像絢爛的煙火般炸開。
「好孩子,喜歡嗎?」沈元柔聲音溫和地問。
「唇瓣被咬出血了,不要忍著,好嗎?」
「不要躲,真乖。」
究竟被沈元柔顛覆了多少次,裴寂自己也不知道,直至強烈的痛感傳來,他急促地呼吸著,睜開了濕漉漉的眼睛。
天光大亮。
腿間濕濕冷冷的,因著貞潔鎖的原因,痛感也愈發強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