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啟墨冷硬地說完,掛斷了電話。
溫寧聽著那冰冷的電子提示音,恨不得直接衝過去拿把刀殺了這厚顏無恥的男人。
好歹,媽媽和他也是十幾年的夫妻,就是養一一隻寵物,也應該養出感情了,可他竟能那樣平靜地用媽媽的病情做籌碼。
可是,雖然憤怒,雖然痛恨,但到了到了下班的時間,溫寧卻只能按照溫啟墨說的去做。
她沒有任何辯駁的餘地。
到了溫家,溫寧被關在門外等了很久才被允許進去。
她想,這就是溫啟墨對她的報復,他這個人,睚眥必報。
「怎麼,學會怎麼說話了嗎?」溫啟墨站在台階上,居高臨下地看著她。
溫寧沒說話,「找我過來,應該不只是為了這種事吧。」
剛剛在來的路上,她就已經做好了心理準備,不管溫啟墨搞什麼花樣,她都要忍耐,要儘可能讓他多多說出和媽媽有關的消息才行。
「你馬上把對張莉莉的上訴撤回。」
第24章 沒有搶不到手的
溫寧捏緊了手指。
「張莉莉是因為污衊我偷東西才進了警察局,我不覺得她哪裡冤枉,更何況,是陸晉淵找的律師要起訴她,這件事,你和我說也沒用。」
張莉莉欺負她已經不是一次兩次了,溫寧實在不想就這樣放過她。
「你少拿陸晉淵壓我,我知道你爬上了他的床,但也不照照鏡子看看自己什麼模樣,難道他還會娶你這種女人不成?狗仗人勢罷了,別給臉不要臉。」
狗仗人勢?
溫寧突然覺得很可笑,有哪個父親會用這麼難聽的話來說自己的女兒,她是狗仗人勢,那他呢?
一條狂吠的老狗?
「這件事情,我做不到。」溫寧沒有心情和他爭辯。
讓她放過張莉莉,沒門。「你表姐現在還是個沒嫁人的大姑娘,你這個孽女怎麼就不能好好替她想想,以後要是留了案底,你讓她怎麼嫁人?」
溫啟墨皺緊眉頭。
他的話,落在溫寧耳中,讓她的心像是被扔進了冰川,冰封千里那種冷。
對於溫啟墨而言,他可以關心任何人,可以為任何人的前途著想,唯獨,那些人里不包括她這個親生的女兒!
似乎,怕溫寧會拒絕,他又冷冷地補充了一句,「你媽媽現在在國外,療養院剛剛說了,有一種新的特效藥,可以讓她身體好受一些…她有沒有福分享受這種新藥,就要看你這個女兒的了。」
溫寧到了嘴邊的話,一下被擊碎,她握緊了拳頭,終究,無力地放下。
她現在連媽媽在哪兒都不知道,還能怎麼辦?
「我把她放出來,你,告訴我媽媽在哪兒。」良久,溫寧才抬起頭,眼底有些紅了。
「不要和我討價還價,你,沒有這個資格。」溫啟墨想也不想就拒絕了。
溫寧的性格,像個定時炸彈一樣,他必須將她的軟肋握在手中才能安心。
被拒絕,溫寧也沒有再說些什麼,這個曾經熟悉的被稱之為家的地方,只讓她趕緊快要窒息。
轉身離開,溫寧的步子越來越快,最後,已經像是在逃跑。
出了別墅的大門,溫寧大口大口的喘著氣,這時,一輛火紅色的法拉利突然停在了門前。
這輛車,溫寧認識。
是她曾經的未婚夫余非銘的。
當年,媽媽的娘家在江城還算有些底蘊,於是在她小時候就給她定了娃娃親,是和當地有名的豪門余家聯姻。
溫寧和余非銘也一直以結婚為前提交往著,本來,在溫寧十八歲以後就應該履行婚約的,但因為她進了監獄,這樁婚事,就自然而然地被忽略了。
出獄以後,溫寧也沒有想過再去找余非銘,在她看來,現在的她已經配不上他了,又何必自討沒趣呢?
可是,今天看到余非銘的車出現在這兒,一下,勾起了溫寧的回憶。
但,過了一會兒車子也沒人下來,反而,傳來了一陣陣嬌喘和呻吟的聲音。
「討厭,銘哥哥,你怎麼那麼心急。」
溫寧的臉,一下變得蒼白,因為她聽得出來那個女人的聲音是誰,不是別人,而是…溫嵐!
「難道不是你這個小妖精主動勾引我嗎?」余非銘一把摟住溫嵐的纖腰,手不安分的上下撫摸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