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沉笑了一聲,頰邊的梨渦襯得他格外溫柔,「對,是最好的朋友。」
他說完端著碗筷去到了廚房,祝渝急忙跟上了柏沉:「我要和你一起洗碗。」
祝渝哼著歌,主動攬下了自己擦碗的活。
看得出來,祝渝心情的確不錯。
洗完碗他們又一起把劉波的指甲修剪了。
「劉波總喜歡欺負我房間的那顆發財樹。」祝渝垂著睫毛,幫柏沉抓著劉波的爪子,柏沉在給劉波剪指甲。
柏沉啞笑。
祝渝又說:「明天我把樹搬到你家裡來,我感覺我快把它養死了。」
柏沉說好,他默許著祝渝把任何東西放置在他的家裡。
畢竟真要說起來,現在他家裡的隨便一個角落都能找到屬於祝渝的東西。
「師哥。」祝渝撓了撓劉波的下巴,撩起眼皮看著柏沉喊了他一聲。
柏沉低著頭在給劉波剪指甲,所有的注意力全都在劉波身上,他應聲:「嗯?怎麼了?」
祝渝坐在地上往柏沉身邊挪,本來就挨得近的兩人挨得更近了。
他語氣有些小心翼翼:「今天早上那兩位,不是你的親生父母嗎?」
祝渝當然也不是那麼八卦。
他只是單純想知道一些關於柏沉的情況。
而且很奇怪的,他很想要在柏沉的父母面前留下好印象。
祝渝自己都不知道為什麼。
柏沉手頓了一下,而後點頭承認:「對,他們是我的養父母。」
看來還真是這樣,祝渝歪下頭,看著柏沉:「那他們是什麼樣的人啊?我明天是不是得穿正裝才比較正式啊?」
柏沉聞言抬起頭,看著祝渝緊張的模樣,安撫說:「他們都是很溫柔的人,你不用緊張。」
「也是,畢竟師哥你都這麼溫柔。」祝渝打了一個哈欠,又說:「等給劉波剪完指甲我就去睡覺了,我好睏。」
「今天沒補覺嗎?」柏沉把空調的溫度調高了一些。
祝渝故意靠前去,兩人的距離近到呼吸都交織在了一起,「因為想師哥想得睡不著QAQ」
曖昧的話,近到只需要低低頭就可以接吻的距離,昏黃的吊燈,溫暖的房間,縈繞在鼻腔周遭的山茶花香,和喜歡的人……
當這些因素糾纏在了一起……比蠱毒還要讓人招架不住,難以自持。
柏沉慌不擇路地別開了頭,「剪好了。」
他鬆開了劉波的前爪,調整了一下坐姿,將腿曲了起來。
祝渝:「好哦。」
他將劉波抱進了懷裡,捏了捏它的爪子,「快給師哥道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