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頁(1 / 2)

清冷獨絕的明艷柔軟,他只在這雙眼睛裡見過。

他無聲地舒了口氣,站起身道:「朋友自然是要關心的,我只是擔心你不習慣,洗漱用品有新的,可睡衣和換洗衣物沒有。」

謝存秋翹起嘴角,很好,這就是說好了,他跟著站了起來,「如果你不介意,借我一件吧?傅總——」

說實話,傅柏寧略有些意外,對方是真的把他當很親近很親近的那種好朋友,估計只排在發小後面?

好吧。

問過謝存秋更習慣睡袍還是睡衣睡褲之後,他拿了自己的衣服給對方,道:「都是新的,洗過,沒穿過。」

謝存秋眸光一斂,真穿過也沒關係。

討厭一個人的時候,都不想跟對方呼吸同一片天空的空氣,在意一個人、喜歡一個人的時候,穿對方的衣服——

那不是情趣麼!

他道了謝,目送對方往樓上主臥去,眼裡是湛亮的鋒芒,待會兒見了。

他從口袋裡摸出一個分裝的小藥盒,無聲地嘆了口氣。

寶寶現在還不到三個月,腹部依舊平坦,看不出什麼,等再過段時間他的腹肌就沒有了,再再往後……

估計還得避著點身體接觸。

所以在還可以的時候,他不會錯過這樣好的機會。

傅柏寧回到房間,沖了個澡,剛換上居家服就聽到了敲門聲,他沒多想,可能是謝存秋有事情要說。

毫無心理預期打開門的結果就是——

他直接頓住了。

謝存秋剛洗了澡,頭髮只是擦過,並沒有吹乾。

對方神色平靜,眼角被熱水熏得像是錦鯉尾巴上最瀲灩的一抹紅,讓這雙暈染著些許水氣的漆黑雙眼泛起了清艷的旖旎之色。

被白皙的皮膚一襯,越發惹眼。

再往下,是薄薄的、微張的雙唇,嘴角微微勾起的弧度好像放平了的月牙,引人還想繼續探尋里側皓白的齒列。

他剛要開口打破這陣悄然到來的沉寂,又被對方髮絲上滴落的小水珠打了岔。

透亮水珠落在謝存秋的鎖骨上,幾個月前他才在這裡留下過泛著血珠的牙印,此刻已經光潔如新生。

水珠蜿蜒下行,划過對方大片裸露的胸膛,松垮的睡袍只在腰間松松系了下,勾勒出一把細韌腰肢的同時,優美的腹部肌理也能窺見幾分。

讓人不由得肖想真的肌膚相觸了,會有怎樣柔韌細膩的手感。

隨著水珠隱沒在藏藍色的睡袍中,他的眸光微閃,這才狀似不經意地輕笑了聲,看向那雙撩撥人而不自知的雙眼,緩聲問道:「謝總該不會是白天睡多了現在睡不著,特意來找我要聽睡前故事的吧?」

謝存秋抱起手臂,閒散自在地靠在門框上,眉眼微一揚,不無挑釁道:「如果我說真的是,傅總願意念給我聽嗎?」

這端的是一副對方敢念、他就真敢聽的樣子。

傅柏寧沒有當即回答。

隨著謝存秋的動作,發梢上凝聚的小水珠被無聲抖落,砸在綢料的睡袍上,在柔軟妥帖的衣料上暈染出幾個小小的墨點。

就好像有什麼東西在他的心湖裡蕩漾開來。

他勾起嘴角,嗯——不管怎麼看,不管用再挑剔的眼光看,他都十分十分欣賞眼前這朵帶刺的高嶺之花。

他側身讓開門,輕笑道:「只要你不覺得幼稚,我沒問題。不過在那之前,先把頭髮吹乾,不然來陪我過一次生日再給自己折騰感冒了,我可千萬個過意不去。」

謝存秋絲毫不跟房主人客氣,「那就有勞了。」

傅柏寧示意了一眼沙發方向,讓對方隨便坐,去拿了條毛巾和吹風機回來,他把毛巾搭在謝存秋的腦袋上,將吹風機插上給遞了過去。

但是,眼前人只抬起手懶洋洋地擦了擦頭髮,沒一點要接的意思。

嗯?

他垂眼看向那雙透亮的眼睛,道:「啾啾,偷懶也不是這樣偷的。」

謝存秋淡定地擦了擦還在略微滴水的頭髮,然後把毛巾搭在沙發扶手上,仰起臉看向身前的人,眼睛一眨,眉頭一皺,開口道:「當然是因為累才要偷懶。」

傅柏寧頓了下,他怎麼覺得謝存秋這表情、這語氣……

好像在撒嬌?

他伸手揉了把眼前人還濕潤的頭髮,看著對方被揉得微微眯起眼,定了定神,道:「祖宗,你講講理,廚房沒讓你進一步,還睡了一整個下午,結果你現在說累得頭髮都沒力氣自己吹?」

謝存秋哼了哼,低聲道:「就是累,就是沒休息夠,而且我是專門來給你過生日的,你得負責到底。」

得,這就是明目張胆耍賴了。

但傅柏寧聽著這把子清凌凌的嗓音,泛不起一絲絲的惱火,反倒還很心甘情願去寬縱對方這樣的小脾氣,很生動,很可愛。

最新小说: 從今天開始當樂子人 嫁人後他們後悔了 流浪地攤經營日誌 貴妃是份好職業 拋夫棄子的女知青 半個朝堂皆是我弟子[科舉] 八零小寡婦帶飛全家 快穿之隨機金手指 重生星際,指揮官夫人茶得可怕 甜誘!校草的偏寵藏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