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柏寧對這話很贊同。
那對夫夫中身高稍低一些的, 腹部確實有些明顯。
他只當謝存秋實隨口一說,道:「年紀輕輕就發福,有些可惜,不過如果對方的伴侶不介意,他們感情又篤定,我們這些旁觀者沒必要多嘴, 尊重就好。」
謝存秋眨了眨眼睛。
一下被噎住了。
好一個尊、重、就、好!
他終於意識到……不, 是確認了一件事,敢情傅柏寧不知道男人能生孩子啊?!
對此他當然意外,相當相當詫異!一小部分男人能揣崽, 這跟地球是圓的、地球繞著太陽轉一樣,都是常識呀!
哪怕生理課全睡過去了也不可能不知道的常識。
想到這裡,他心裡忽得豁然開朗。
用最樸素的排除法來判斷,排除了明顯錯誤的答案後,剩下的那個可能即便看上去再離譜,也是正確答案了。
因為男人懷孕風險高,尤其是到了孕後期,要麼在家、要麼在醫院,基本上沒有再隨意出來的,不去特定的場合很難見到。
而且傅柏寧並不關注這些,沒有接觸相關信息的機會,所以才一直沒覺察到不對。
如果傅柏寧不知道男人可以揣崽,那是不是意味著對方……對方並不是這個世界的原住民,而是從另一個男人不能生孩子是常識的世界穿越來的?
這樣來推想,一切就都說得通了。
各方面能力的驟然大幅提升,像是換了個人一樣的性格巨變,他之前猜想過現在的傅柏寧跟原來的不是一個人,但沒有接著想下去,但是現在由不得不想。
他喜歡的人基本上可以斷定來自另外的世界。
但這又怎樣?
只要那晚跟他在一起的是這個人,只要他喜歡的是這個人,那就沒關係。
他快速調整了下心情,看向傅柏寧的雙眸亮若星子,附和道:「一千對戀人,一千種偏好,除了當事人雙方,其他人沒資格置喙。」
傅柏寧應了聲,有些疑惑道:「你剛才這話想的時間可不短。」
謝存秋含糊地笑了笑,問起中午吃什麼,趕緊把話題轉移開了,還擠了個時間給余佳霖發了消息,提醒對方把男人懷孕方面的研究剔除出跟傅氏的合作名錄。
傅柏寧暫時不知道挺好。
能拖多久是多久。
傅柏寧知道有哪裡不對勁,謝存秋的眼神里寫得清清楚楚,對方指定是在打什么小算盤,但是謝啾啾不說,他沒追著問。
說不定是在給他準備什麼驚喜。
耐心等待就好。
上午的流程結束後,兩人剛要離開,沒坐在一起的傅立誠就找了過來,說中午一起吃飯,傅柏寧本來想拒絕,還是謝存秋打了個圓場,最後是三個人同行。
往會場旁邊餐廳去的路上,他掃了眼跟在後面不遠處正在跟朋友交談的傅立誠,低聲問身邊的謝存秋,「你今天不煩他了?」
謝存秋抱起手臂,沒所謂道:「暫時不煩,只要他待會兒別胡說八道。」
知道身邊人不是原來那個慣會倒貼的缺心眼戀愛腦,他對傅立誠就更不在意了。
但依照傅柏寧的想法,是想跟原主的父親和平相處的,之前才鬧過不愉快,當長輩的主動遞了橄欖枝,沒必要拒絕。
以他對傅柏寧的了解,大概並不想從傅立誠身上獲取什麼親情,不是自己的哪裡肯要,在其位,不過是略盡一點點孝心。
只當是為對方多積累些人脈資源。
他理解這一點。
一頓午餐吃下來,三人表面上還算融洽,傅柏寧知道傅立誠對謝存秋還是有意見,但這並不妨礙什麼。
他的家人他自己選擇。
上午是開幕和一些演講,下午則是自由交流與多個小型推介會,他跟該溝通的人初步接洽完,後續大部分就交給副總去跟進了。
離開會場後,他跟謝存秋去了趟已經快速支棱起來的新公司,周六休息,但總經理帶著幹勁很足的幾位部門經理在開會。
他倆沒多打擾,轉悠一圈就離開了,定好周一下午再過來,聽一下公司的階段性計劃。
出來公司門,謝存秋回看向門口那個金黃色的銀杏葉logo,問道:「你覺不覺得這家公司就像個剛出生的小朋友?」
傅柏寧思索了下,「這麼說也沒錯,成長期的小孩兒,未來有很多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