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倒是要跟你們由衷地說聲謝謝,促成了我和愛人的第一次親密接觸。」
嗯?
這話一出口,另外兩人都愣住了。
賈書寧難以置信地看看傅柏寧,又看看謝存秋,怎麼、怎麼可能?真要是這樣,那不更顯得他像個可笑的小丑嗎!
謝存秋微一揚眉眼,也沒心思跟賈書寧糾纏了,抬起手臂攬著傅柏寧的腰,帶著對方又錯開一步,徑直下樓。
走開七八米遠後,他才低聲問道:「你早就認出我來了?」
「也不算太早。」
傅柏寧掃了眼謝存秋藏在毛衣下的腰,坦白道:「我們兩方敲定合作後的慶祝酒會上你喝醉了,是我送你回去的,那天抱過你,也就認出來了,存秋,在酒店那晚我雖然被下了藥,連你的臉都沒看清楚,但觸感我還記得。」
說到這兒他頓了下,嗓音略低,強調道:「記憶尤深。」
謝存秋能聽懂傅柏寧的潛台詞。
身體認出來了。
他抿了抿唇,「所以你明知道我認出來你了,還不知道你認出了我,卻瞞著一直沒說?」
傅柏寧鬆開謝存秋的肩,手臂往下一落,握住了對方的手,解釋道:「一開始我是以為你以公司利益為重,就讓那件事翻篇了,後來有了別的心思,我想著等你答應我之後再坦白也不遲。」
謝存秋皺起眉,想了想,確實是。
他是想翻篇,奈何感情不受控制。
眼見謝存秋皺起眉,傅柏寧頓住腳步,看著對方那雙明明清冽得很、看向他時卻總是帶著一抹柔光的眼睛,道:「即便沒有陰差陽錯的一夜,我還是會喜歡你,只要你是你,我是我,對彼此動心就是早晚的事情。
「親密的接觸放在前面,僅僅是縮短了這個時間。」
這倒也是。謝存秋並不糾結於此,他舒展開眉眼,道:「結果是一定的。」
「沒錯。」
謝存秋在傅柏寧的手心裡撓了下,意味深長地道:「說實話,我對那一晚很滿意,傅總——老實交代,那之後有沒有經常回想?」
傅柏寧扣住謝存秋的手,手指貼著手指穿插過去,慢悠悠且有著不容拒絕的篤定,直至親密無間的十指相扣。
他輕輕吻在對方的唇角,微微笑道:「食髓知味,我可拒絕不了那麼熱情又可愛的謝總,很對我的胃口,念念不忘是必然的。」
他輕咬住謝存秋的嘴唇,反問道:「你難道沒有?」
謝存秋用一個吻當做回答,氣喘吁吁地分開後,坦蕩蕩地承認道:「傅總該對自己有些信心,我一樣難以忘懷。」
傅柏寧的眼角帶著些笑意,補充道:「我對那一晚一樣滿意,但是,存秋,我更喜歡眼前的你,合拍的床事於這段感情而言只是錦上添花。」
這話就讓謝存秋的心裡開始冒糖水泡泡了,晶瑩剔透又甜絲絲的,「我也是啊,而且……」
他現在並不吝惜於承認,繼續道:「那天我確實喝醉了,但沒醉到完全失去意識,虧得我喝多了眼前發昏,不然看見你這張死對頭的臉我絕對轉身就走。
「吸引我的是你的氣質。
「那晚是我心甘情願的,不能把原因都推到醉酒上面去,酒精更像是催化劑。」
「巧了,」傅柏寧意外且滿足地喟嘆了一聲,靠近在謝存秋的耳邊,壓低了嗓音道,「藥效雖猛,但不及謝總那一抹清絕的氣韻,這才是最吸引人的。」
太近了,傅柏寧的聲音低下來的時候好像帶著暗夜的火星,蘊藏著不動聲色的蠱惑,又帶著極盡燒灼的撩撥,讓謝存秋的耳根一下子酥酥麻麻的。
好像有一團看不見的火燎燒進了他的心房。
那一晚說直白些,就是兩個人之間迸發了最純粹的吸引力,他為此而慶幸,眼眶都不由得酸澀了起來。
但是!
畢竟瞞了他這麼長時間,他本來是想等到家之後再坦白的,現在看來嘛~
也不用等了。
傅柏寧瞧見謝存秋的眸光閃了閃,就知道對方在動小心思,但還沒來得及問,眼前人就一把攥著他的手腕往停車上走。
像上次一樣……也不太一樣,這次是對方主動拉著他坐到了后座。
他看向雙眼湛亮的謝存秋,心裡有十分微妙的預感,「你這架勢,是打算現在就坦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