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默默趴回自己桌上,小聲嘟囔道:「我問問小張同學和丁宇啥時候到,還剩兩分鐘就上課了,這倆人也是真能墨跡……」
江幸無法形容自己此刻的心情,明明也不是什麼大事,但就是覺得被耍了。
被耍的團團轉!
秦起每次叫寶貝的時候到底在叫誰?
江幸恍然想起,難怪秦起叫鳥的時候時不時就要打個響指或者吹聲口哨。
合著寶貝根本不是指令,響指或者口哨才是?!
江幸覺得他和秦起之間,勢必要有一場決鬥。
不過最起碼得等他養好傷。
沒多久,他在心裡唾罵的人從前門走了進來,步履生風。
中領毛衣加黑色大衣,胸前還戴著一根裝飾鏈,頭髮被看似隨意地抓到了腦後,腿長臉冷,愣是把講台走成了T台。
呵呵。
穿大衣,冷不死你!
以為甲流爸爸沒脾氣呢?
教室出現了短暫地騷動,一分鐘後重回嗡嗡地嘈雜環境。
江幸撇了撇嘴,花孔雀。
就這一身衣服了是吧?
江幸低下頭,沒再往前看。
只是沒想到秦起徑直走到他前面這排,愣是讓最外面坐著的人讓了條道進來,在江幸面前的空位上站定。
手指彎曲用骨節在桌上敲了敲。
江幸聞聲抬眼,不耐煩地看向他:「有事?」
秦起掃了眼他的胳膊,又掃到了豎著的中指。
「你手怎麼了?」
江幸白了他一眼:「怎麼了,它不能是和你打個招呼?」
秦起眉頭一皺,顯然是不樂意聽,但還是克制了下脾氣,說:「我問你個事。」
江幸往後靠去,一副大爺姿態:「什麼事?」
秦起動了動嘴,剛要說,江幸笑了下,打斷他:「都等下課再說。」
秦起頭上纏了圈紗布,看起來和一個月前很像,只是現在的他一點也不溫和。
江幸不知道自己怎麼了,心煩意亂,甚至有些失望。
他垂下眼沒再說話,只擺了擺手讓秦起讓開。
秦起嘴唇抿地死緊,還是在老師進門的前一秒往裡走了兩步,坐在了徐必赴旁邊。
江幸如今這個傷勢,也沒辦法記筆記,只得靠自己記憶力。
幸好他不是秦起那個腦子不正常的……
哎,煩,怎麼又想起秦起了?退散退散!
一節課中間會有五分鐘的休息時間,秦起側頭往江幸所在方向看去。
一眼就和對方放空的眼神對上,對視三秒,江幸嘴唇微張說了幾個字。
秦起雖然夜盲,但白天視力不錯。
他在心裡過了下那個口型的意思。
大概是:「看屁看!」
徐必赴將一切收入眼底,在秦起轉過來後,擋著左半邊臉湊近秦起小聲說:「你這記憶恢復的好像不太對啊。」
昨晚他就有這個感覺,只是不確定,如今看到他和江幸的相處,才肯定了自己的想法。
「你是不是又不記得失憶期間發生的事兒了?」
秦起眉眼又冷了幾分,還摻雜著些許嫌棄,不解地問:「我真和他在一起了?」
徐必赴撐著臉的手瞬間一滑。
啊?
什麼?
已經到這一步了?
不知道啊,沒通知啊!
第四十六章 寶貝,想你了?
徐必赴本想否認,他覺得不止於此,只是關係緩和,怎麼會緩和到床上。
而且他倆是什麼很拿得放得下的人嗎?
不是啊!
不然也不至於始終因為一點點小事就記上一筆又一筆。
但他又不是很有底氣。
秦起發朋友圈的那天,說到了什麼……
欲迎還拒!
當時他就覺得哪裡不對勁,對朋友哪用的上這種招數,但如果是對男朋友的話,好像一切又合理了起來。
徐必赴思前想後,給了一個模稜兩可的答案:「你倆反正感覺挺不一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