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湛受不的自己的小白兔受委屈,雖疑惑賀明庭對夏京墨嚴厲的態度,但還是收了嬉皮笑臉一把將人攬到身後頂著賀明庭冷厲的眼神說道:「是我將他帶進來的,有人說夏叔叔進了煙花之地,我們便來看看!」
聞言賀明庭狠狠瞪了她一眼,「你我回去再找你算帳,現在將人給我好好送回去,要是路上少一根汗毛小心你的腿。」
說完又朝夏京墨道:「先和阿湛回去,這裡不是清白人家的小郎待的地方!」
「沒找到我爹爹我不回去。」縱使夏京墨有些膽怯賀明庭,但一聽要將他送回去不等寧湛替他解圍壯著膽子梗著脖子不願走。
話落寧湛不由的縮了縮脖子,她沒想到平日裡看著軟軟糯糯的小白兔竟然敢和賀明庭嗆嘴,想到以前自己頂嘴時挨的打默默的又將夏京墨往身後藏了藏,一雙黑眸滴溜溜的亂轉,想著如何緩解眼下這緊張的氣氛。
賀明庭也有些意外,這小郎不光跟他父親一樣膽大,性子也如此執拗。
但到底是夏清若唯一的孩子,不免愛屋及烏柔下了心腸,「聽話,莫要讓你爹擔心。」
聞言,夏京墨疑惑的看了看她,說起來他也只見過阿湛的這位姨母一面,以前也不記得有認識這樣的人物,為何
這話聽起來莫名的有些親昵,且說的好像和他爹爹相熟一般。
但不管怎樣他還是不放心爹爹,不弄清他如何能安心離開,「我還是想再找找我爹爹。」
「聽話,你爹爹不在這裡,先跟阿湛回去,你一個小郎在這不好。」賀明庭儘量軟著聲哄著,面色卻是不容人反駁的冷肅。
第42章 第42章「明姨,你……
「明姨,你放心有我在墨兒身邊不會有事的,夏叔叔要是真的不在我們馬上離開。」寧湛道。
賀明庭瞪了她一眼,心裡氣的不行,真是有了夫郎忘了姨,這還沒成親就這麼的護著了,心裡不由的酸溜溜。
「小兔崽子,讓你回去就回去,非得逼我動粗不成。」說完,作勢就要打。
寧湛在她膝下養了這麼多年自是知道她的脾氣,她可不敢硬碰硬,拉著夏京墨就朝門外逃竄。
剛一轉身迎面就撞上了個人,就聽哎呦一聲,鼻尖掠過一陣濃重的脂粉氣。
「誰呀!走路也不長眼睛。」門邊一個濃妝艷抹的中年男人扶著腰罵道。
寧湛一看撞到了人連忙就要道歉,這時屋裡的賀明庭出聲道:「玉爹爹來的正好先進來吧。」
鴇爹見到屋裡的大金主喜不自禁,腰也不疼了,笑的見牙不見眼,「呦,賀家主怎麼想起找奴家的,可是今日的琴師伺候的不好,奴家可以給您再換個,保管讓您滿意。」
鴇爹滿面春風的進了屋說著場面話,心知換人是不可能的,自從這新來教琴的夏先生到了他這,人前露面的第一晚就被面前姓賀的武師給包下了,為了在這污糟地給夏先生圈塊清淨地,上上下下的在他樓里可是花了不少銀子,也不知她一個武師哪來那麼多錢。
奇怪的是花了銀子還不讓夏先生知道,又沒有將人帶走的打算,每每有夏先生在樓里的晚上她必來將人包下,也不幹啥,就是聽人彈琴。
真不知這有錢人的腦子裡都在想些什麼,有這些銀子不知能包下他樓里多少鮮嫩的小郎了,何必守著一個半老徐郎光看還吃不成。
不過這些可不歸他管,有銀子賺就成。
「這是樓里的玉爹爹,大小事你們問他就行,也省的你們將這翻個底朝天。」賀明庭指著玉爹爹平靜道。
夏京墨擔心自己親爹心思簡單,一聽這話忙巴巴的跑到鴇爹跟前著急詢問,「玉爹爹,你這裡最近有沒有來過一個姓夏的男子,和我有五六分相似。」
外間說話聲音不低,屋子也不隔音,幾人的交談聲一字不落的傳進了內間,且不論自己乖巧的兒子是怎麼知道他在這的,躲在屋裡的夏清若這會是惱死賀明庭了,好端端的將人趕走就是了,幹什麼把鴇爹招來,這不露餡了嗎?
夏清若在內間擔心不已,鴇爹卻是個心思玲瓏的,打眼一掃這屋裡的陣仗又不見他派來伺候人的夏琴師,這賀武師還在這故作姿態的詢問心中便明白了個七七八八。
別有深意的朝賀明庭那瞅了一眼掩唇輕笑,「我這都大半年沒進新人了哪有什么姓夏的。」說完,明明看出眼前這是個男扮女裝的小郎君,偏還惡劣的拿話臊他,「莫非是小女郎將相好的找錯地方了。」